“啊?你的意思是……伯母在这儿相当于是人质?
不对啊,伯母以前不也是去过幽州的吗?”
“你也知道你说的是以前啊,以前的时候皇伯伯还没有现在的帝王之心呢!
后来我出生后,娘亲就再也没去过了。”
真是圣心难料啊!之前卷耳还听蔡嬷嬷说过,这几任皇上都对每一任的燕王信任有加且胸怀宽广。这么看,再怎么宽广也是容纳不了有人在自己家门口拎把斧头!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王爷离府的日子。一早上卷耳牵着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顾不晚站在瑶光院等着送别。
王妃此时正在帮着王爷整理行装,眼睛也是红红的。
“月儿,莫要哭了。我都想好了,等谨哥儿行冠礼后,就把这王位退位让给他。
到时候咱们俩就带着闺女和卷耳到处游山玩水。”
卷耳没想到王爷以后的规划里还有自己,顿时也情绪涌上了心头。
“一边去,你个老不正经。谁跟你游山玩水。
到时候我可是要看孙子的。”
王妃虽然嘴里是这样念叨的,但眼底那不舍的情绪仿佛就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王爷,咱们府里多余的银钱我都换成粮食了。等你们出发后,粮车也就开始行动了。
在那边你别总不舍的吃喝,从你嘴里省的那一口,都不够一个人分一粒米的。
我这边的铺子生意还好,等秋天时会再给你那边送些补贴。
你带着儿子们在那边好好的……”说着说着,王妃再也忍不住扑在了王爷怀里,哭了起来。
卷耳正看着这个场景有些泪目。
顾衍之就耳朵红红的挡住了卷耳的视线
“非礼勿视,转过去!”
卷耳撇了撇嘴,心里暗想‘真是个小封建!’
她又琢磨了一下刚才王妃说的话,
“怎么?边关将士的粮草不够吗。怎么听王妃的意思,还每年都需要王府补贴啊?”
顾衍之也恢复了正色“嗯,不太够。朝廷拨的粮食,在路上本就有损耗。
每年送到那,还有一些是陈念旧粮。基本还都有掺杂小石子的情况。
将士们每日训练本就劳累,再吃不好,体力根本就跟不上,还谈什么打仗…”
说着顾衍之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懂,前方的战士为了大煊的子民守着边关为的就是不敌人再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我们的人。
但为什么一到该发军粮和军饷时,军士们就不再是英雄,而像是乞丐一般。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那种好事。
“那可太过分了。
战时当兵,闲时务农。
就这般也吃不了他们多少军粮,怎么还从中克扣……”
卷耳太气愤了,战士本来就已经是流血流汗不流泪了,偏偏朝廷还做这么寒人心的事儿。
“你说什么?”顾衍之双手握住了卷耳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卷耳慌了,她还没见过顾衍之这副样子。她是说错什么了吗?
她又仔细想了想,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