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目瞪口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人乱嚼舌根,你可看清是谁?我定要让阿蛮重重责罚。”
“嫂子这么做是想闹大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姜莹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再说你堵住两个人的嘴,能堵的住悠悠众口吗?”
“真是越说越是离谱了,他们胡乱编造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就该重罚,这样才能以儆效尤。而你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简直是庸人自扰,我真的不理解。”紫苏皱着眉头,语气明显失去了耐心。
姜莹莹站起身,边哭边自嘲的笑道:“你当然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我又不是你的亲妹妹,你如何肯对我的处境感同身受。”
她说完掩面离去,紫苏看着她愤愤的背影,只觉得不可理喻。
天擦黑,姜大牛才回到府中,他从王氏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饭也顾不上吃就火急火燎的回房了。
紫苏一直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姜大牛一番安抚,心情才好些。
正想着要不要同他说说姜莹莹的事情,他却先开口了,“刚刚母亲还在我面前多唠叨了一句,说是莹莹先前从你这回去眼睛都哭肿了,你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紫苏看着他,深知不该因为姜莹莹而迁怒自己的丈夫和婆母,于是她心平气和的说道:“她哭是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我训斥了。”
姜大牛默默地听紫苏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脸上的神色始终是忧虑的。
“你是她的兄长,你去劝劝她,叫她别疑心那么重,好好的姑娘家成日里胡思乱想。”紫苏无奈道。
姜大牛跟着叹了口气,“娘子,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她,她说的那些风言风语我也听到了。”
“什么?”紫苏震惊不已。
“今日我与姜公子在城中酒楼会客,隐隐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议论沈大人在伏牛山剿匪的事,还提到了莹莹。”
紫苏难以置信,抓着他的手追问道:“他们怎么说?”
姜大牛面露为难,但还是如实说道:“倒没有多难听,只说什么英雄救美,良缘佳话……”
“一派胡言!”紫苏气的胸口起伏,头又开始痛了。
“你别激动。”姜大牛替她顺着气,劝慰道:“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明明前些日子还风平浪静,怎的忽然谣言四起。”紫苏揉着额头不解道。
“会不会是因为消息传的慢,这几日才从平阳县传到洛城?”姜大牛猜测道。
“那也不该,那日沈大人再三严令属下不得妄议此事,就是为了保护莹莹的名声,谁敢不遵军令。”
姜大牛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便是军中无人敢议论,那周边的百姓呢,还有那日咱们下榻的驿站上下呢?”
这些年跟在姜公子身边倒也长了不少见识,消息只需要一个源头,便能通过走夫贩卒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