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福晋差些在鞍山遇刺,大汗不去想那五个小喽啰,在精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想的是福晋害不害怕,反应如何,瞬间报废了一个扳指!
豪格目瞪口呆的反应,恩和至今记忆犹新。
他唏嘘地摇头,从前大汗从未怀疑过哈达公主,这回之后就有了。怪她运气不好,还有清宁宫那两位,虽然证据不足,认定了是你,那就是你,无妄之灾也只能自认倒霉喽。
恩和总管面上不显,内心波澜壮阔,平添几层对关雎宫的敬畏。忽而听大汗开口:“你可有心上人了?”
恩和惊悚,这是个什么问题?
他骑在马上差些跌落,再三斟酌,小心翼翼地回:“没有。”
又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一句:“奴才更没有什么瞒着您!”
恩和三十多了,跟着他时间不短,身心健康不能不关怀。皇太极微微颔首,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若有,不用瞒着本汗,直说就是。”
除却兰儿的名字,其他的不要太离谱,他还能不答应不成?
关雎宫。
海兰珠似有所感,眼睫微颤又睁开,望向榻边的令牌。
虽入了春,盛京严寒依旧不容小觑,寝殿炭火融融,暖和的锦被烘得她脸颊微醺,面若桃花红粉。
朦朦胧胧间,记起几件拿不准的宫务,便是有了经验,博敦也不许她多写……三天后定要问一问大汗。
还有鳌拜小玉儿,他们如何了?一个时辰的相处,总能说明白话,吐露完心事,小玉儿也能放松一些。
海兰珠唇瓣微翘,不知不觉陷入沉眠。
一觉睡到大天亮,再也没有惊醒过一次。
用完早膳,正准备去清宁宫瞧瞧,叫姑姑记得她的关怀;玉儿许久没出门了,闷在厢房也好。
下一刻,传话的侍女匆匆禀报:“福晋,四格格来了,还是一个人跑来关雎宫,身边没跟着人。”
“雅图格格?”吉雅诧异极了,“这个时候……”五六岁的女孩儿,身边还没跟着人,要找格格做什么?
海兰珠微微敛眉,起身道:“快请进来。”
雅图跑得两边发髻都乱了,一见海兰珠就流下眼泪,哭得鼻头通红,谁安慰也不管用。
“安布,是不是你害的我额涅,还有大额涅?!”她抽噎个不停,清澈的眼睛满是怨恨,哭声越来越大,似要穿透云霄,“为了给父汗生小弟弟,为了什么宫权,你干脆连雅图害了好了!”
一席话说得侍从面色大变,想要阻止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