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牡丹平添了几分明艳。
皇后直直跪着,任由鼻血长流,却彻底冷静下来。
“母后,儿臣错了。”
“花贵妃的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了,她也已经是花贵妃了,好在她生的只是女儿而已,有本宫的宜欢香在,她以后不会有孩子了。
可是丽常在不同,她身份低微,没有做大将军的哥哥,不足为惧,况且凤寻鹿已经五岁了,皇家子嗣本就单薄,不能随意折损!
何况,那曹贵人墙头草一只,原就是最下贱的玩意儿,你居然蠢到为了她暴露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太后把手中帕子砸在皇后怀中,皱着眉头。
“把脸擦了!”
“谢母后!”
皇后接过帕子,珍而重之地放进袖子,随后又取出自己的帕子擦了脸,止住了血。
太后目光这才稍稍缓和。
“罢了,咸福宫的事你就别忧心了,哀家会替你处理干净,只一点,以后再也不许你做这样的事。
若还是如此,皇后的位置莫说你自己保不住,便是哀家,也不许你坐了!”
“……是,谢母后,母后,还是您最疼儿臣。”
皇后身体微微一颤,深深跪拜,声音已然哽咽。
太后眼底闪过一道无奈和厌恶,随后沉声又叮嘱。
“前段时间便叫你在坤宁宫静心,什么都不许做,你到底还是不听话,今天便罚你为哀家抄二十遍心经吧,去吧。”
“是,儿臣谨遵懿旨。”
皇后又磕头,在松春的搀扶下,领命去了。
太后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突然一阵泄气,身体一晃。
好在辛嬷嬷反应极快,稳稳扶住她,柔声道。
“太后,您为皇后为这个后宫操劳太多了,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但凡她能聪明一点,像当初的珲芳一样,哀家何至于如此心累?”
太后揉了揉发困的眉心,幽幽叹息。
辛嬷嬷及时送上香囊。
太后深吸一口,精气神瞬间好了很多,在铺了垫子的矮石凳上坐下。
辛嬷嬷便笑道。
“珲芳皇后聪慧心善,通透玲珑,只可惜福薄了点。”
“确实福薄,也是落在她心善这一点上,她若是能匀了衣琇一半的心狠,或者匀一半的聪慧给衣琇,那哀家就能省心了。”
太后抬眸望着园中还未曾绽开芳华的一片郁郁。
又是一声低低叹息。
“偏吴亚氏这几年人才凋零,统共才几个女儿家,要不就是资质实在平庸,要不就是年纪还太小,竟是一个也挑不出来的。
不然,哀家早就换了人替代衣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