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纪晏礼从未见过温苒这般失态的样子,他接过珍珠,不过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海水珠,她至于如此吗?
以前送她那么多珠宝,随便拿出一个都至少百万起,都不见她眼底出现什么波澜。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找人帮你修复好就是了,不至于情绪这么激动。”
然后他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耳环?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
温苒鼻尖酸涩,胸腔窒闷的连嗓音都变得嘶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送的!”
最重要?
那个人不是他?
纪晏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最珍贵的礼物被人轻贱,温苒恼怒,想要去夺,却被纪晏礼装进裤袋中。
“不要再闹了。我说过帮你修复。”
温苒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林晚秋动了我的东西,一句道歉没有,都是我在闹?”
纪晏礼扯着领带,“她是病人,你何必跟她计较?”
温苒伸手,“把珍珠还给我!”
纪晏礼这才发现她手指特别的肿,他握住温苒的手翻过来瞧,手背、手指红肿不堪,有的地方还破了皮。
温苒肌肤细腻瓷白,轻轻一碰就是一块红痕,所以每次两人事后,她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的。
“怎么弄的?”男人敛起眉心。
温苒甩开男人的手,“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只要我的珍珠,还有我要搬走!”
纪晏礼眯眸,“搬走?放任你去找那个男公关吗?”
温苒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他纠缠,她冷声道,“随你怎么想。珍珠耳环你修复完还给我!”
看到女人去意已决,纪晏礼心中突生一种完全掌控不住的惶恐,他攥住她的腕部,“领离婚证之前,你不许搬出去,否则你就看不到这枚珍珠。”
温苒想要去纪晏礼裤袋中取珍珠,却被男人攥住了手腕,他凝视她,“温苒,这段时间你不用再给晚秋做什么,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住下。”
这时,张嫂跑到二楼围栏旁,一脸急迫,“先生,林小姐将自己锁在洗手间里,我担心她会出事的。”
纪晏礼松开温苒,快速上了楼梯。
温苒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处,她整个人像是卸了力一般。
她怔在原地好半晌才上楼回了房间。
她听到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是窗外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
温苒知道林晚秋是又出了什么事,纪晏礼带她去医院了。
她看了眼越发红肿的手背,不慎在意。
只是靠在床头,抱住双膝将脸埋在里面,失声、痛哭,她责怪自己为什么会丢失那枚珍珠耳环?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有人用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擦着她的手,只是她太困了,眼皮根本睁不开。
只是呢喃着,“淮江……”
正在收拾医药箱的纪晏礼手一顿,朝她看去,“温苒,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