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儿。”此刻的陆婉柔没了王妃的威严,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鄙人才疏学浅,请王妃另请高明吧。”说罢,大夫遮袖离去。
陆婉柔不禁哭出声来,“云儿,我的云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陆婉柔虽然伤心欲绝,却也不敢多哭,看着睡梦中的儿子,她强迫自己忍住眼泪,“云儿,娘一定找人治好你。”
她擦掉最后一滴泪,起身对下人吩咐道:“照顾好世子。”
第二天,听说了消息的南辰枫,急急来找南宫流云报仇。
“南宫流云!南宫流云你给我滚出来!”南辰枫边跑边怒吼
下人们不敢拦,他直接就闯进了南宫流云所在的寝殿。
“南宫流云……”在看到略带病色的南宫流云后,南辰枫微一怔,随后想到还在昏迷中的舍妹,怒气冲天道:“南宫流云枉你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对弱女子动手?啊?”
醒来的南宫流云也深深自责,他不知道自己会打伤南辰曦荷,羞愧的低头不语。
南辰枫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人拉下床榻,顺便朝着他脸打了一拳。
一拳打过后,南辰枫不觉得解气,骑在他身上,又是一番捶。
被打的南宫流云也不还手,任由南辰枫发泄。
拳头如雨水般簌簌落下,南辰枫终于打的累了,他气的松开南宫流云,“不要以为你不还手,就能让曦荷原谅你,就能还清你的罪孽。”
“若是曦荷今日不能醒来,我一定让你给她陪葬!”
“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好一个悉听尊便。你的命,给我等着!”
南辰枫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走。
看着大开的屋门,南宫流云也没了回床上躺着心情,他一个人走到殿外,又走出了院子。
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没有目的地随意行走着。见路就走,逢岔就拐,最后他来到了一棵木棉花树下。
木棉花只有在春天才会开花,此刻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和发出来的细树枝。
南宫流云将手搭在上面,头往下垂。
他的脑袋很沉,他似乎要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搭在树干上的手指,紧紧地抓紧树干,一块树皮很快被他抠了下来,握在手掌心里,手指还在继续往里抠,树干很硬,他的指尖流出血来,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南宫流云!”
路过的苏落凝,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急奔了过来。
“你别抓啦。”
她将南宫流云的手慢慢放下来,南宫流云此刻昏昏沉沉,意识一点也不清醒,他只记得自己闻到了好闻的木棉花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心安,让他心静。
南宫流云躺在苏落凝的腿上睡着了,睡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