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日子继续过着,林氏忙着给袁有枫相看别家的女儿,大房院子里日子平静,两个孩子却闹腾的紧,终日缠着孟晚和袁国安,叫着爷爷奶奶,哄得两人心花怒放。
现在袁国安多数时间都宿在孟晚院子中,不过几乎每日,他都自己呆在书房许久。孟晚知道书房的地下有间牢房,其实最早那不过是间密室,以防这京中发生动乱,能有个隐蔽的庇护所。后来才慢慢的变成一间牢房。孟晚知道些什么,却并不想深究,此时的日子就极好,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袁国安并没有用残忍的手段去折磨那几个人,仅仅只是限制了他们的饮食——不提供食物,但会给予一定量的饮水。每天,他都会亲自下去给他们送一些水过去。面对周艳乔的疯狂怒骂,他始终以冷漠而嘲讽的眼神相对,然后坐在离牢房一段距离的椅子上,注视着那几个人。
杀猪匠深知自己已经无法生还,于是绝望地打晕了周艳乔,并强行侵犯了袁若影。当周艳乔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
而袁若影似乎也精神崩溃了,竟然当着周艳乔的面与那个杀猪匠纵情交欢。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袁国安只是冷冷一笑。
自那天起,袁国安每天只会给他们送上一碗稀粥。由于体力悬殊,周艳乔根本不是杀猪匠的对手,因此几乎无法获得食物充饥。相比之下,袁若影因为表现得乖巧顺从,偶尔还能够得到一点点食物果腹。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渐渐地,袁国安对这种场景感到厌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下地牢查看情况。直到有一天,当他突然想起这件事,再次来到地牢时,却惊异地发现只有杀猪匠一人还活着,而那对母女则已被他啃噬得只剩下半个身躯。这个杀猪匠也已经发疯了。
从此以后,袁国安再也没有踏足过那个地牢一步。后来,人们用砖头将地牢紧紧封闭起来,自此无人敢问津。
袁国安仍然像往常一样每天上朝、下朝,几乎每天都会和孟晚以及儿子、儿媳、孙子一起吃饭。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孙子在怀中一天天地长大,他心中感到无比充实。
时光荏苒,一年过去后,许如清再次为袁家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面对这两个新生命的到来,她感到有些绝望,但袁国安和孟晚却欣喜若狂。毕竟袁家本来就是一个以武将传世的家族,现在家里多了几个男子汉,无疑是件好事。
等到那两个年长一些的孩子满四岁的时候,袁有为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送进了军营。其中,陆年负责教导两个孩子读书识字、学习兵法;而袁有为则亲自传授他们武艺技巧。
岁月如梭,多年过去了,许如清的四个儿子都已成长为声名远扬的大将军。此时的她已是满头白发,常常怀抱着年幼的孙辈们,给他们讲述自己年轻时的种种经历和故事。张先在八十岁的时候去世了,那时候他的成语终于是学有所成,心满意足的离去。张先成婚晚,他的儿子张占与袁景容年岁差不多,在军中成了袁景容的左膀右臂,每日笑着跟在他身后“将军,将军!今日午膳真是觥筹交错啊!”
许如清每日听着袁景裕回来说张占的金句,都笑的前仰后合,说“嗯!是亲生的!”
大晋天子守国门,袁家儿郎戍守边疆,赫赫战功是血的荣耀,外敌不敢进犯。军师陆年待袁景容能独当一面时就去云游了,后来许如清去世时,一个少年郎前来送她一程,袁景容彼时已是四十壮年,他看着那少年郎,颤声问“你是……陆军师?”
陆年微微一笑,摇头“陆年是我父亲,在下陆天道。”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