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生笑笑,说是她指导的好,她给他拿的书又看完了。
“明天再帮你借喽。”
宋伊小拇指在他与夜风温度相反的手心挠挠,偏脸上问:“今晚要去吗?”
江霖生五指收紧,连带着她整个小手都包进掌心,绷紧带颤的声线透露出紧张,“我回宿舍拿衣服。”
“多拿几身。”宋伊补充说。
江霖生低头看她,她仰起的眼睛弯弯,头顶月色倾泄进去,光华流转,似乎比月色还要纯净。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宋伊在江霖生宿舍门口等他。
宿舍里,江霖生从衣柜里挑出几身衣服,卷进书包里,看一眼桌上的书,到底没拿,拉上拉链,提手上走人。
柯正申拦住他,指指他手里的书包,“这么晚了,你拿着书包出去干什么?去外面睡?”
张存峰酸溜溜地说:“去哪住啊?不会是和宋伊学姐一块住吧,你们俩这发展也太快了。”
江霖生对柯正申说:“……我爸来了,我出去陪他。”
“叔叔来了?你身上有钱没有,带他去住个好点的宾馆。”柯正申关心说。
“有钱,我走了。”
江霖生关门离开。
去欢悦小区的路上,任夜风吹的再大,宋伊和江霖生牵着的手始终潮湿闷热,像是提前进入盛夏。
小区公园里有遛狗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经过的时候,宋伊笑问江霖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宋伊歪到江霖生肩膀上,指着公园里紧紧跟在一只萨摩耶后头狂吠的阿拉斯加说:“像那个。”
江霖生脸一僵,“我没乱说话吵你。”
“……”又没理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说这个。”晚上公园里散步的人多,路上也都是人,宋伊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脚底在路边的野草野花上扫过,“你说那只狗追着叫唤是想干什么?”
“你一路上这么紧张,你在想什么,它就在想什么。”她翘着脚后仰望着他,笑声揶揄,“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本来还不紧张呢,被他这么攥一路,手心湿热,她都被传染得心慌紧张了。
“我……”
江霖生神色讪讪,反驳不出来。
宋伊抿着唇角笑出声。
推门进屋,宋伊换了拖鞋,歪倒在沙发上,脚尖勾着拖鞋一晃一晃,举着手机对江霖生说:“我再改篇稿子,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