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废话了!你还问到什么?快告诉我!”随风清丽却带着倔强的小脸上有着着急。“我师妹的法力,真的被薛承先作法消去了吗?”
凌旭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师父师娘都没发现?”
随风摇摇头,顺便拒绝他递来的茶。“中秋过了,再来的寒露、霜降都没有她的事儿。师父他们忙,比较没时间管她。何况……”
“何况什么?”仔细瞧着随风的凌旭,在她欲言又止间悟出了其中奥妙。“何况你一直帮她遮掩着,对不对?”
随风忿忿瞪他一眼。这人为什么老知道她下句要说什么?!
“你真是个好师姐,这么维护你的小师妹,挨骂受罚都不怕。”凌旭注视着她。
低沉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夸奖,让随风的脸蛋突然涌起一阵燥热。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羞窘地转开脸。
但就算脸转开了,她还是知道那对炯炯的视线正含着笑在她脸上梭巡。
愈想,脸就愈烫!
一时之间,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暧昧了起来。
“我说……”
“大人,您又在摔什么东西啊?难道是随风姑娘……”
凌旭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齐时的话声给打断了。只见英气勃勃的齐时冲进了门,抬头一看,果然见着雪白纤弱身影高坐在窗棂边上,这才放心。
“原来真是随风姑娘摔的,那就好,不是刺客就好!”
随风哼了一声。
“那可说不准!哪天他惹我不高兴,我就当刺客劈死他!”
“我何时惹过你啦?”凌旭喝着茶,好整以暇的问。
“哪里没有?!第一次见面,你就……”
眼看他含笑的目光瞟睐过来,随风脸又是一热,不太甘愿地嘟囔:“算了,不说了。”
齐时傻傻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只听随风姑娘满口你呀我的,对知府大人一点敬意也没。莫非她不知道,她面前这个男人是成天府里官位最大的?就算在京里,可也是走路有风、没人敢拦的人物呢。
而向来脾气不佳、作风强悍的知府大人……他齐时从京里跟着大人来到这儿也有几年了,可从没看过大人像这样——说话时一双丹凤眼总像含着笑,显得那么温和宠溺。
以往大人要是遇上姑娘家,不是理都懒得理,就是大声几句,把人家姑娘吓得簌簌发抖……
也难怪,随风姑娘长得那么好看,弯弯柳眉下是一双灵动黑眸,还有那脸蛋
“齐时,你一定要站得那么近吗?”冷冷的嗓音劈过来,喝住齐时情不自禁正要凑上前看个仔细的脚步。
“对、对不住!”齐时惭愧地低下头,退了两步。
“你听说了吗?薛师爷说应雨是他妹妹!”随风忙不迭的对着齐时告状。“这就是你们大人问出来的结果!我才不信,那根本是薛师爷编出来的鬼话!”
“齐时,你跟薛师爷交情不错,有没有听闻过他是怎么来到成天府的?”凌旭问道。
齐时一面苦命地收拾房中的残局,一面直头直脑地回答:“他自己倒没说,只听别人说过,薛师爷不是成天府的人,他是在父母双亡之后,辗转流亡到这附近。前些年进了府衙,从小厮做起……”
“你瞧,他不是成天府人氏,后来才到这里的。可我师妹是从襁褓起就在山上了!”随风抢着说。
“你急什么?这也不能证明他们就一定没有兄妹关系。”凌旭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这事我会继续查,等问个清楚明白再说。现在下结论太早了。”
“可是……现下应雨姑娘的法力被薛师爷作法除去了,她怎么办啊?”知道内情的齐时忧心忡忡地问。
“他一定是想,应雨没了法力之后,她的师父师娘就不会要她了,如果被赶下山,他就可以带走应雨了!”随风性子虽急,可一点儿也不笨。
凌旭点头。“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想。”
“可惜他错了。”随风哼了一声,傲然说:“我师父师娘才不会这样。何况,要是今年风调雨顺的话,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让她练回法力!”
“不、不关你的事?”齐时好讶异地指着随风,大嘴合不拢。“不是你生风、她掌雨的吗?怎么要‘风调雨顺,会不关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