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艾尔铁诺宫廷任职,自己艳名远播的时候,曾有几个贵族受到自己媚惑,以持匕首剌胸的激烈形式,来表达对自己的竭诚狂爱,因而死于非命,那时的自己对此不过是轻蔑地一笑,冰冷的心境未曾起过波纹,而现在这个雪特人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何自己的心会这样不平静呢?
“阿纯,你醒了吗?要不要喝杯水?你一定也渴了吧?啊,你右手的情形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石崇的化石邪功诚然厉害,自己与他对掌时,被他在掌上套戴暗器所伤,一下子破了掌上气门,给化石劲侵入,之后虽然用尽天位力量竭力逼运,但重伤之躯力量不足,只能延缓化石劲的侵入,无法将之驱出。
“天魔功”、“化石邪功”这一类有附加属性的特殊功法,与自己的毒掌类似,只要一旦入侵经脉,就很难驱除出去,石崇那头奸狗似乎还特别使了变化,即使自己能不惜代价,强行镇压伤势,回复五成内力,可是看化石劲侵体的诡异状态,如果没有石崇的独门手法,恐怕是难以驱除的。
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右臂逐渐石化,即将蔓延到右半身,这情形又能好到哪里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止血问题了。
不过,听着雪特人连珠炮似的抛出这一堆问题,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郝可莲还是觉得很舒服,面上泛起微笑,摇了摇头,心里忽然一动,向有雪招了招手。
“咦?什么事?啊……”
只来得及叫个一声,有雪被郝可莲的左手一拉,脚步站立不稳,一下子就跌到她身上,撞个满怀,面部则是感受到一阵结实而又温暖的丰满弹性,当那股特有的浓郁馨香传人鼻端,雪特人恍若身在云端,飘飘欲仙,只不过脑里还知道目前不是大占便宜的好时候,能尝到这意外甜头,就该满足收手,别因小失大。
不过,胸部的主人却比他预期中要开明得多……
“不用急着起来唷!有雪老公,你可以感觉看看,奴奴的胸口还有波动吧?”
“呃……是啊,是啊,你的这个波动实在是……非常地汹涌啊!”
“只要胸口还有在动;心还有在跳,我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替我担心。”
担心吗?事实上,有雪也没法再去想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了,软玉温香抱满怀,耳里听的是轻语呢哺,脸上碰的是媚骨如酥,尽管自己体内每一根骨头都在哭诉伤疲交煎的痛楚,两人满身的血腥又很煞风景,不过雪特人还是觉得,这是自己生命中最聿福的一刻了。
这样的无声温存持续了片刻,但有雪最后还是决定站起身来做事,理由不是因为厌倦了这样的温存,而是希望能更长时间地拥有。
“有雪老公,你靠得不舒服吗?还是我们衣服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居然有男人能从自己的媚惑中脱身,郝可莲不知道应该吃惊还是伤心。
“不……感觉很舒服,可是,如果再这么靠下去,阿纯你就会慢慢变成石头,你那个成熟饱满的胸部,也会变得像硬梆梆的冷面包一样,如果这种情形出现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就……哎呀!”
惨叫中的有雪,被郝可莲在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尽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过那么夸张的表情与声音,还是让她很想敲一下。
“你待在这里,我出去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来救你的。”
说得比唱得还容易,即使有雪能够求助于妮儿,得到雷因斯一方的助力,都未必有办法驱除化石劲,眼下只有单枪匹马一个人,更没有成功可能,郝可莲实在不知道他能够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有我能做的事,而且……一定有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我是个男人,这是我做事的时候了。”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郝可莲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在原本的心理界定中,这个雪特人是属于可以一起享乐,但自己不会与他患难的人,说得正确一点,当他有难的时候,自己可以顺便去拉他一把;不过当自己处于患难,却很不愿意被他给看见,所以当他摆出一副这样的态度,自己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这些事……
“嗯,我想不完全是为了阿纯你吧!有某个部份,我也是为了自己。”
难得做这种风格的发言,有雪的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偶尔会羡慕我家的猴子老大,他虽然愚蠢无知自大又好色,但很多时候真的很有男子气概,我想……那么多女人肯跟着他,或许也是为了这个理由吧!阿纯你曾经说过,我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在那之后,我一直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现在终于有一个证实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当作一个考验,试试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
这样子的说话,与其说是自信满满,不如先形容为大言不惭,但郝可莲却无意嘲弄。有雪的话,确实触动了她心中的某处,而出于一种难以解释的情绪,她很自然地说出了某句不该说的秘密话语。
“你知道吗?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