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要隔一天一支,使用太过频繁对身体不好,郁辞的腺体之前一直有些问题,这个时候更需要小心。于青怕他年纪轻控制不住自己,也怕佣人们会顶不住特殊时期alpha的压力,干脆不在这里留抑制剂,自己隔一天来送一次。
于青是被标记过的oga,她不怕郁辞信息素的影响,更不会让郁辞受到刺激。
早上送来的食物被郁辞放在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他懒懒地躺在床上,“知道了,青姨。”
郁辞听到于青走了,不紧不慢开门拿信息素。除了脚步过于沉重,表情比平时更冷之外,他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变化。
抑制剂拿在手里,他也没有像别的alpha那样急不可耐的注射,而是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针头插进桌子,要价昂贵,但能极大减轻发情期痛苦的抑制剂,就那么被注射进了桌子里。
他不需要抑制剂,他需要糖。
橘子牛奶味的。
燕棠到了学校也磨磨蹭蹭的,等进教室,班里人已经去得差不多了。文瑜廷见了他热情招手,“亲人,作业写没写?”
燕棠把书包甩给他,“自己拿。”
文瑜廷大喜过望,“我的棠,你果然改邪归正了。”
“改个毛线,”燕棠靠着椅背,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昨天跟小辞哥哥打电话,他居然远程指导我写作业。”
“这么凶残?”文瑜廷的同仇敌忾只在嘴上,身体却抄作业抄得很愉快,“辞哥太坏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
燕棠作势要把书包拿回来,“那你别抄了!”
文瑜廷按住书包,“顺着你的话说都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又没让你骂小辞哥哥,我自己都舍不得骂。”
“行行行,你小辞哥哥巨帅巨好可以么?该挨骂的是我这个没眼力价儿的。”
“这还差不多,”燕棠满意了,“故儿呢,怎么还没来?”
文瑜廷抄着作业也没落下贱兮兮的表情,“我发消息给他,他也没回,然后又去问我哥,我哥说他们家最近没啥事,不过……”
他故意停在这里,引得燕棠不由自主睁大眼。
“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班长生病了,好像都进医院了。”
“啧啧啧,”燕棠又欣慰又心酸,好像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终于找到心上人,但儿子约会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愿意跟他的父亲打一声,“班长怎么了?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我们班派个代表看望一下?”
文瑜廷意有所指地说:“学生代表不是已经去了么?你就别想好事了。”
燕棠叹息一声,“廷儿,你说故儿也真是的,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也不怕我们担心。”
文瑜廷眼看时间不多,左手右手齐上阵,笔底生风,但也没落下闲聊,“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初中你去推平头也没跟我们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