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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天空中也不完全都是白云,也有可能是乌云,有乌云,也就意味着将要下雨。
下雨,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它让赶路之人,挽着淋湿的衣衫,在泥泞中埋怨而行,下雨,又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它可以让人静静的站在屋檐下,欣赏它轻拂世间万物的双手,是多么的神奇。
而此刻白云观就在下雨,顾平生就站在屋檐下,但他感觉不到美好,他只是感觉有些伤感,因为他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在不久前,跟他道别了,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事情,如果没有下雨,他可能会去送他几里地,但雨一直在下,所以离别的点,就定在了这屋檐下,此刻他无心欣赏这老天刚刚为他洗净的世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位朋友慢慢的走远,直到过了一个弯儿,再也不见。
而李知焉此刻就成了那赶路之人,但他不觉得糟糕,并不是因为他有伞在手中,也并不是因为他还可以选择坐马车,而是因为即便不是在屋檐下,他也能欣赏这雨中的美好。
来往马车扬起的灰尘,因为下雨,把道路两旁的花朵都已洗净,显得格外美丽,这时李知焉手中已是采摘了几朵。而稻田里的田鸡,也是不甘寂寞,来到了道路两旁,鼓着腮帮子与山上的小虫一起合奏共鸣,李知焉作势去抓一只,但是当车轱辘声靠近时,这些田鸡又回到了稻田里。
这时,一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碎了这美好的乡野乐趣。
只见崔少爷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道:“你能不能成熟点。”
莫如是则温煦道:“李兄真乃性情中人。”
范举笑道:“有趣。”
荒山,山洞中,就连当地村户也叫不上名字的地方,也许场间两位黑衣人,正是需要它的藉藉无名,才来到这里。
“这次你知道为什么失败吗?”
一听上去年长点的黑衣人说道。
场中另一黑衣人沉默
这年长黑衣人继续道:“你不该在白云观这个地方羞辱白云观主。”
“弟子知错了。”
“这次他身边又多了一个莫如是,而且那东西应该也落在了莫如是手中,能毁则毁,自己小心,莫要再失败了。”
“弟子领命。”
沧澜河,是整个大陆有名的河流,它自北向南,流入中州之地,灌溉出了大陆有名的中原沃土,而沧澜并不仅仅是条河,它也是一座城市,这座城就建在沧澜河上,所以就叫沧澜城,河水穿城而过,把整个沧澜城分成了两半。
有河的地方当然就得有桥,而沧澜城中,就有许多桥,大陆各地的桥梁工匠,为了彰显自己高超且精湛的造桥技艺,莫不以在沧澜城设计桥梁为荣,而要是自己设计的桥梁能留在沧澜城,那就代表全大陆的桥梁行业有了自己一席之地,从此在这个行业声名鹊起。而凭借如此多的桥梁,沧澜城也就有了“桥都”之称
桥梁本就是把看似不可能的两端,连接在一起,连接这头的亲人,那头的爱人与朋友,而有了这层寓意,当然就少不了游吟诗人赋予其不一样的灵魂,比如诗歌,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相逢之处,大多就被描绘在了桥上。再把这美丽的画面,刻画在人们的心里。
到得后来,待字闺中的小姐,手执折扇的才子,腰悬佩剑的游侠,鲜衣怒马的公子哥,莫不想在桥上随便溜溜弯,就能遇到人生中的另一半。
但是最近,各府老爷们却尽量让自己未出阁的闺女止足府中,而如果自己家是混小子,同样是收了马,收了剑,不让其出门。
因为老爷们知道,桥的确是一个择婿选媳的好地方,但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是打架斗殴的好地方,因为从高空往下看,桥的确像是一个舞台,它适合伶人唱几出大戏,也适合让几个舞姬来几段轻盈的舞蹈,但此地的人们更愿意看到的娱乐活动,却是打架,因为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好像就有人在桥上打架,他们不大知道这是因为道盟考试的缘故,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但是他们一定知道春夏秋冬什么时候会来。
这时候桥上就有两人拔剑对立,场中一人,尽量让自己站在顺风的地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河风吹起他飘逸的长发,一旦长发飘起,心里自然就会与小说中的那些侠客相结合。
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有人在场中喊了声。
“是男人就出来与我比划两招。”当时他只看了小师妹一眼,想都没想就站了出去,不错,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整个望月斋乃至整个南盟唯一的男人,当年望月斋吴静,在一次游历时无意中捡到了他,而当时吴静还不是掌门,但是自吴静执掌望月斋之后,他也就成了大师兄,而以望月斋为首的南方诸门派皆是女子修行之地,所以各大门派也就以望月斋为首成立了南盟,而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整个南盟的大师兄,大师兄并不是因为其年龄最大,比他年龄大者,比比皆是,因为师门姐妹都这么叫,那么就是,就像你从不叫狗蛋,突然有一天有人这么叫了,而周边人也这么叫的时候,那么你就是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