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莺莺走进来。“我煮了稀饭,正要叫瞿大哥去吃。”她走近床边,脸上满是欣慰的表情。“见你醒了,咱可就放心了。”
“给你添麻烦了。”凤翎诚心地道,她在这儿借住已是欠他们一份情,没想到还病了这么多天。
“我可没什么麻烦,忧心的是瞿大哥,他日夜守着你,眉头像是上了锁似的,怎么都打不开,如今姐姐醒了就好,他可舒心了。”莺莺笑着说。
凤翎望向瞿溟,见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去弄碗稀饭。”他不敢多留,面无表情地向莺莺点个头便走了出去。
莺莺见他这样,不禁笑出了声。“瞿大哥虽然不易亲近,可心肠好,对姐姐更好。”她拿起奁上的木头梳子主动地为凤翎梳发。
凤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误会了,于是说道:“他是我大哥,自然对我好。”
莺莺嘴边的笑容扩大。“姐姐莫要再瞒我了,经过这两天,我能瞧出瞿大哥对姐姐可不是对待妹子一般,若莺莺没猜错,姐姐与瞿大哥应该不是兄妹。”
凤翎惊讶地眨了一下眸子,听见她又继续说:“后来我想,你们为什么要说谎呢?结果让我想到了一个,不知对不对?”莺莺一脸的好奇。
“什么?”凤翎又喝口水。
“你们定是一起私奔——”
“咳——”凤翎让水噎住。“咳、咳……”
“姐姐没事吧?”莺莺急忙拍抚着她的背,拿开她手上的水杯放在床边。
凤翎说不出话来,又咳了几声后才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是她第一次让水给噎住。
“这是我和阿城哥自个儿想的,不对吗?”莺莺有些失望。
“不对。”凤翎又咳了两声。
“可我瞧瞿大哥看姐姐的眼神,怎么也不像兄长对妹妹的模样。”她还是不相信他们是兄妹,这两天,瞿溟心急如焚的模样她可是亲眼目睹的,不会有假。
“什么眼神?”凤翎的好奇心升起。
“就是……就是很心疼、很关心的眼神。”莺莺极力在找寻适当的词句。“有时我身子不舒服,阿城哥也是这样看我的。”一提到阿城,她的脸儿就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
凤翎愕然,首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连脑子仿佛都停下。
“这两天瞿大哥寸步不离姐姐身边,就连我要换手照顾姐姐他也不肯。”莺莺继续说着。“每次姐姐烧得难过时,瞿大哥的眉头就像是要打结了,好像恨不得能代你疼似的。这是我身子不舒服时,阿城哥同我说的,他说他情愿代我疼,也不想见我难受,那样他比自个儿难受还难受。”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脸儿又是一阵红晕。
凤翎一动也没动,眼神有些迷惘。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莺莺见她一动也不动,不禁有些紧张。
凤翎陡地回过神。“不……没有……”她睫毛眨了眨,心神仍有些恍惚。
“你们真是兄妹吗?”莺莺追问,继续梳着她乌黑的青丝。
凤翎转向她,看着她纯真坦率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摇头。
莺莺咧嘴笑了。“啊!我说中了。”她高兴地一拍手。
“可我们也不是私奔。”她缓缓地说着。“我同他……他是我的护卫,是保护我的人。”
“护卫?”莺莺想了一下,忽地露出了解的笑容。“我知道了,那你定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难怪她气质高贵、衣裳华丽。
“算是吧!”凤翎颔首。“照顾我是他的责任,你大概误解了……”
“我不会看错的!”莺莺很坚持。
因她的话,凤翎陷入沉思,眉心轻拧。
“我去打盆干净的水让你梳洗。”莺莺放下木梳,端起床边的木盆走了出去。
瞿溟进来时,就见凤翎呆坐在床上,头微低着,双眼注视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