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激怒了嗲,枝条不断抽打在我的身上,起了红痕。
可我就是不认错,旁观的奶奶边让我认错边让我嗲别打我。
“妹妹,你快认错!你嗲要打人的啊!”
“我没错!”
倔驴、犟牛、反骨仔。
哥哥早就认错了,跪在神龛前偷摸着瞧我。
“你还不认错!你还不认错!”嗲的枝条抽的越发起劲,我哭的涕泪横流,但就是不说认错。
“跪起,跪到什么时候晓得错了就什么时候起来!”叶子掉完的细竹条被扔在地上,诉说着它的委屈。
我也很委屈,我哪里错了嘛!
不就在天坑旁边玩了几圈么,我没错!我大声在心里喊道。
最后的最后,我又进了诊所。
原因——发烧。
诊所的医生嘀嘀咕咕的,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样打孩子,打多了要出事的。
吊针吊了三天,那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今年家里喂了猪,是大白猪。
大人们忙着田地里的活儿,打猪草这种简单的任务,就到了小孩儿的手里。
放学后,哥哥负责把猪草打回来,我负责砍。
小把小把的猪草被放进木盆的小板子上,拿了把大菜刀开始砍猪草。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猪草被砍的细细的,左手不断地在盆里翻着没砍细的草。
嗯?
食指怎么出血了?
我将左手抬起来,眼睛瞪大了:砍断啦?
痛,很痛,钻心的痛。
我开始大哭,屋外正在洗手的哥哥跑了进来:“浪么了浪么了?”
“手,手指头切到了。”我抽泣着抬起手给他看。
他也吓到了,就砍个猪草,怎么还砍到手了呢?
其实也没到砍断的地步,就是口子有些深,指甲被斜劈罢了。
哥哥带着我把手洗干净,然后用卫生纸把受伤的手指包起来,又扎了个小皮筋绑住卫生纸,就算是处理好了。
现在想来,手指能长好,都是我命大。
嗲妈下工回来后,又打开卫生纸看了看我的手指。
“用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晓得不?”妈妈看着我受伤的手指有些无奈,怎么这孩子老是出事呢?
我点头:“晓得了。”
受了伤,也不妨碍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