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不说这不开心的。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啊?说说。”鲁子卿吃了一颗花生米问。
“瞧你说的,我就是那种人?”苏南丞给他满上酒:“没什么要六公子做的事,倒是想跟你说说话。要是实在说有什么,那就是听你说说京城里的各路消息。我这成天不是府里就是东宫,倒是什么也不知道。”
“嗨,我知道的都是一些杂事儿。这段时间,满京城不都是三皇子的好处么?听说云崎上师看出来的,说三皇子有贵人之象?都皇子了,还能怎么贵?那是要……”鲁子卿指了指天。
苏南丞笑着轻轻摇头:“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如今三皇子这势头确实是猛。”
鲁子卿放下酒杯叹口气:“闹的满城风雨,成了也就罢了,这要是成不了呢?”
苏南丞笑而不语。
“清风楼的案子,最后定了个飞贼作乱。今儿我瞧见张贴的告示了。”鲁子卿道。
苏南丞点头,这他知道。
京兆府给的结论就是,有个胆大的飞贼惦记玉黛,喝多了,将玉黛杀了。
至于骆川贤,他是被打晕的,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这事也没证据,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挂了一个江洋大盗的画像,就满世界抓。
这大盗确有其人,可活着还是死的都不好说。
这就是权力。
两个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陛下不会处置长公主嫡子,又不想查真正的凶手。
谦和太多。这般草草了事,不知情的就只当是真的。知情的也只能装不知道。
“死了的人就算了,也没人在乎。活着的,骆小侯爷这个脸丢的,这辈子都拿不回来。”鲁子卿道。
苏南丞点头,确实。这一锤子定下来,他一辈子都洗不清。
反正除了老百姓没人信这个。
不过也有好处,越是这样不清白,长公主母子越是恨。让他们跟三皇子死磕去吧。
半晌后,也有姑娘过来与他们说话。
其实来这里的客人也不见得都要找姑娘,多得是来说事情或者只是坐坐听个曲子什么的。
有姑娘来了,他们也就不说那些朝中的事了。
他俩虽然不需要女子陪过夜,但是也出手大方,几个姑娘陪着喝酒行酒令,倒也玩的开心。
走的时候,还被送出门。
苏南丞沾染了一身的脂粉味:“这姑娘们是用胭脂腌了么?”
鲁子卿哈哈大笑:“你这是还不知妙处。”
苏南丞摇头:“鲁兄喝多了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这不是有车么?你回去吧。咱们改日再约。”鲁子卿摆手,就被自家小厮扶着了。
喝了几顿酒,可算不叫公子了。
回府后,冬梅和秋菊来伺候他更衣,就闻见这满身酒气和胭脂香粉的气味。不过也不敢问。
“那两个今日安分吗?”苏南丞喝着解酒茶问。
“回公子,她们今日只是说给您做鞋袜。问了奴婢一些尺寸。”冬梅道。
“嗯。”苏南丞点头。
安生就好。
程铭过来,送上几张堪舆图:“公子,这几处是小的找的,您看看,价钱都不贵。大小符合。您选一处吧。”
苏南丞接过来,四份。
都是差不多大小的院子,价钱确实还可以。
四套房子大小不太一样,不过总体都差不太多。
最贵的,八十两,最低的五十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