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完出来,迟宴泽的视线从她身上移不开了。
周柠琅被他看得怪不自在。
冯姨很快给他们端来热咖啡跟糖果,对待周柠琅的方式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还有点变热情了。
周柠琅焦躁的心平静下来,开始给许舟也上课。
迟宴泽坐在一旁,玩了会儿手机游戏,可有打扰他们。
不久后,迎来晚餐。
别墅的女主人付映雪是个时尚杂志主编,男主人许政渺是古典乐团指挥。
他们二人,都是迟宴泽的小姥姥,宋曼霜,带出来的后辈。
在时尚界跟古典界,没有人的资历会深到超过沪上名媛宋曼霜。
迟宴泽身边一直那么多艳丽女生围绕,很多是因为她们想借迟宴泽的亲戚关系进时尚圈跟古典圈。
年轻的迟宴泽从小就成长在这种浮华圈子里,早就懂了这些虚伪的人情世故。
无数女生在接近他的第一秒,他就能犀利的看出她们揣着的目的。
只有周柠琅木讷笨拙,清冷得无欲无求,给许舟也做家教这么久了,也从没有仔细考证过许舟也的父母是什么人,如果她使出手段去结交跟笼络,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极大利益。
她来了这么久,关心的只有许舟也的琴艺跟功课。
就跟她之前在绿灯港做兼职一样,她从不关心台下有哪些人在听她弹琴,要是结交他们,会不会让她从平凡大学生一跃青云,成为那种旨在骗人的高干小说里的女主角。
甚至,在迟宴泽对她发起的主动靠近中,她还一次次的将他推远。
周柠琅不图在迟宴泽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她有强大的内心,恍若无欲无求。
迟宴泽快要被她吊疯了。她在他公寓过夜那晚之后,她依然选择远离他,独善其身。
饭桌上,周柠琅穿着付映雪的高定碎花裙,凝白的脖子是光秃秃的,因为她没有戴项链。
身上唯一的饰品只有一对贴着耳垂扎入的草莓耳钉。
普通的彩金镀上红色,戴在她耳朵上,并不显得廉价,反而有真实的纯真跟甜美。
那红色衬得她雪白的皮肤像是从罐子里流淌出的热牛奶,冒着热气,淌着诱惑。
迟宴泽就坐在她对面,捧着长笛杯喝气泡水,许政渺下地窖去取了一瓶年份颇老的红酒,要跟他对饮。
迟宴泽说等一下要开车,不宜饮酒。
许政渺回应,好办,安排司机送他,他摇头,说真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