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如此等好事降临到我的头上,我却并没认为他是好事儿,因为这也太突然了,我装着惊讶的,玩笑着说道,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如果他要是真看上我,我才不会同意呢。看拽的你,二姐夫斜眄了我一眼道,还不一定人家真能瞧上你呢,即使真看上了,你不同意他又能怎么着你,他资助你做买卖,是他自愿的,又不是咱们逼他做的,如果你不同意,到时候还他钱就是了。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同意不同意我也得还他钱呀,咱也不是那赖账的主。二姐夫冲我伸了个大拇指,嬉笑着道,那是肯定的,不过像这等好事,有的人求都求不来的,说你不信,要是搁我老五,他上哪儿找去啊,我说那好呀,感情明儿把你老五介绍给那张大叔,让他看看行不行吧。二姐夫摇了摇头说,就我老五那样的,张大叔肯定看不上,别丢人现眼了。我对二姐夫说,你若这么说,他知道会很伤心的,二姐夫说,事实摆在这儿,他跟你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咋能相提并论呢。
转瞬到了礼拜三,我到工商管理所去交了二十块钱的罚款,将三轮车推了回来,清理一下上面零零碎碎的东西,见我辛苦制备的用具早已残缺不全了,也没有信心再摊煎饼果子了,没想到精心策划那么久的一个买卖,却如此轻易的就夭折了,思来还是让我有些心痛的。不过让我感觉欣慰的是,清理一下兜底的钞票,和那两位兄弟送来的钱,合计约一千还露点头,别想那么多了,蓄精养锐,迎接下一次的挑战吧!
梦开始的地方,总是憧憬无限美好未来,和不尽迷恋的向往。梦醒时分,总有无限眷恋,和不尽失落与惆怅。每当黄昏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街头,总会怅望彷徨与迷惘,而清晨,又因绵绵蠢蠢的骚动而极目远方。
紧张担心害怕着,而又急切的期待着,终于迎来了张大叔与我的一次促膝长谈。那日张大叔早早的就来跟我说,那个院子的房子,他已经和房东敲定,并要带我一起去看看。
我们俩一起穿过一片,被拆的十分狼藉的残垣断壁,拐了好几道弯儿,才来到这个院子,见那段被拆倒的院墙已经修复起来,还安了一个简单的栅栏门儿,门是敞开着的,张大叔将自行车支在院子里,和我径直进入,坐北门向南的两间,通连着的房子里,见屋子墙壁和地面还算整洁,上方有一方砖支起一块木板做的,简易长条凳子,靠窗处有一水池子,池子上方从外穿墙而入内有一个水龙头。张大叔走到那简易长条凳前,用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边示意我和他一起坐下,边跟我说,你看这个屋子还够宽敞吧,坐北朝南还向阳,前面还有窗户可以通风换气,屋里水电俱全,做饭洗衣洗菜都有地方,而且院子这么宽敞,拴上一根绳子,还可以晒个被子晾个衣服什么的,关键是独门独院,没有人打扰,多好啊。我点头说是,的确不错,谢谢大叔您费心了!张大叔点点头说,你看这个房子得多少钱的租金?见张大叔脸上洋溢着神秘的微笑,我便诚恳的说,这我哪能看得出来呀,本来我到这里也没有几天,这里租房的行情我也不了解,不过我想,是大叔您找的房子,价钱肯定高不了。张大叔听我这么一说,便很自信的说,肯定高不了,他房东要多了咱也不给他呀。转而又微笑着跟我说道,其实这房子都是马上就要拆迁了,赔偿过了的,但房东关系比较硬,说要等到这一片别的房子全拆完了再拆他这儿,因为这房子的后院儿,住的是这房东他们家的老爷子,估计至少还能等个一到两年才能拆掉,咱们先住着再说吧,原本他也没打算往外租,要不然这房子也不会闲着,咱们给他交多少钱他也是捡的。我认真的看着张大叔的脸,不停的点头说是,就听张大叔继续慢慢的说道,我们是通过关系才租来的,但具体什么关系呢,你听我跟你慢慢说一说,其实也只是一般普通的朋友关系,因为我家你那位阿姨我爱人,她是某美容医院的主任医师,这房东的媳妇儿,就是后边那天坛家具城楼下,那个天坛酒家的老板娘,她去你阿姨那个医院做美容,手术时正好是你阿姨给她主刀,手术做的还挺成功,后来她又带着几个朋友一块去找你阿姨,做了几次,都很成功,她们也很满意,为了感谢你阿姨,还买了些礼品送了过去,但你阿姨呢都没有收,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跟你阿姨成了朋友。张大叔看我嗯嗯啊啊不停的点头,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老板娘虽然跟你阿姨成了朋友,但我们都很明白,她是上海人,上海人都是比较高傲,一般认为自己是大都市的人,瞧不起小地方的人,就连我们北京人,在她们眼里也算是小地方的人,要不是有求于你的时候,一般很难跟你成为朋友的,所以虽说是你阿姨的朋友,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你阿姨难看是吧,租她的房子该给钱给钱对吧,我赶紧点头说是的,上哪儿租房不是要给钱的。张大叔看着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住他这儿就图个房东熟悉,有什么事儿他能关照点儿,不过咱们尽量也别惹什么事儿,不给他们添麻烦对吧。我说那是,住哪儿都是这样,不能惹事儿,也不能给房东添麻烦。
张大叔边轻声慢语的说着话,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弄的我满脸通红,怪不好意思的感觉。只听张大叔问我道,小曹,听你姐夫说,你是初中毕业。我不好意思的嗯嗯着,刚想说,其实我初中都没有上完,就听张大叔不容我插话的接着说道,初中毕业也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