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墨也想看看佑寒和诗情一起生活的地方。“哪个家?”芷墨谨慎的问。
“我和诗情曾经生活过的家。”
芷墨放心一笑。
不等医院下出院书,芷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求佑寒早点将他接回去。佑寒难得迁就了他,一大早,便把车子泊在医院门口。
芷墨赖在床上,抱着双肩看着佑寒笑。
“干嘛?”佑寒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抱我。”芷墨说。
佑寒做出无语状,指着鼻尖不敢置信的问。
芷墨很委屈的抬了抬被石膏绑得粗粗的象腿。佑寒哑然。
芷墨说:“它可是为你负的伤,难道你不该负点责任吗?”
佑寒嗔怒,“谁稀罕你救我。”身子,却还是不情愿的蹲了下去。
芷墨爬上佑寒的背,得意忘形。
从病房到医院门口,路段不长,可也不短。佑寒竟然心不跳气不踹的将芷墨扔到车上。芷墨大叫,“你不知道我还没有痊愈吗?”
佑寒气呼呼的打开车门,然后没有好气道:“没有见过你这么重的人。”
芷墨得意的亮了亮自己健美的毫无赘肉的手臂,“你小子没有见过的多了。”
佑寒报复性的来了个急速开车,芷墨差点撞到玻璃上。
两个人一边吵一边闹,终于是开到家了。芷墨望着陌生的环境发怵,“楚佑寒,这不是你的家。”
楚佑寒理直气壮,“怎么不是?房产证上可写着我的名字。”
芷墨争辩,“我要去的,是你和诗情生活过的家。楚佑寒,你不讲信用。”
楚佑寒在芷墨受伤的大腿上一拍,“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不讲信用。陈芷墨,这个家,是我和诗情小时候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芷墨嗔目结舌。原来,被这小子钻了个空子。
“我要回医院。”芷墨大声抗议起来。
来不及了,楚佑寒不怀好意的扯开嗓子喊起来,“爸爸,有贵客到了!”
楚晨和卓文慈相携着走出来,见到芷墨,二老都十分开心。看得出来,他们是极其欢迎别人的打扰,大概是年纪大了怕孤独的原因吧!
佑寒将芷墨背进客厅,放到沙发上。芷墨有些不安,这么富丽的装潢,让他不适。
孤儿院的简陋可叫他记忆犹新,所以芷墨崇尚节约,他总是用多余的钱接济穷人,又或者,免费治病。
佑寒凑进芷墨,小声的打趣他,“怎么,麻雀进了金丝窝,不适应?”
芷墨推了他一把,还击道:“你说的是物质世界吧。在精神世界里,谁是金丝窝里的小麻雀还不一定呢?”
佑寒自讨没趣。楚晨为芷墨泡了一杯香气怡人的龙井,佑寒乍舌,“好高的待遇。”
楚晨白了佑寒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对芷墨礼貌点。”
芷墨连连点头,佑寒瞪了芷墨一眼,给他一点阳光他还真灿烂起来了。
家里热闹了一番,卓文慈煮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四个人围在桌边小灼了一番。卓文慈不经意感慨,“要是诗情在多好啊。”
佑寒一下子就黯然起来。任凭芷墨如何刻意的调整情绪,佑寒只是配合性的敷衍,难展笑颜。
午休时,楚晨将芷墨安排在与佑寒一个房间。佑寒当即就抗议起来,“谁要和这个瘸子住一块?他唠死了。”
芷墨脸皮厚,理直气壮道:“如果不是某人想不开非要和大卡车较量一番,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佑寒只得求饶,“别说了我照顾你吃喝拉撒还不行吗?干嘛非要住同一个房间,搞得跟同志一样!”
卓文慈连忙为儿子说好话,“芷墨,晨,就让佑寒一个人住吧!这孩子喜欢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