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没有卖关子,因为那本就没有意义。
他此前也不认识宫曼云,只是随着林仙安林师兄过来长长见识,舒缓一下这段时间修行的疲惫,说的直接点就是过来散心的,因此二者之间并无交集。
左右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原来如此,当年先祖所留下的东西,竟只不过是一门功法,但公子能从画中参悟,想来悟性非同小可,非一般天骄可比。”宫曼云身着薄纱,闻言之后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
她之所以想弄清楚那画中之物,就是想看看先祖究竟留下了什么,又是否对她有用。
如今看来,虽然这门功法品级不错,可对她而言用处却是不大,可有可无。
因此,她才在话语的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秦牧身上。
“姑娘不再问问?就不怕在下骗你?”秦牧倒是有些好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没有再继续追问。
难道,不怕着所谓的功法是他杜撰不成?
宫曼云闻言,浅浅一笑,起身为秦牧倒了一盏茶水,道:“曼云虽是仙坊女子,可怎么说也是一位筑基修士,修有一些功法,可以大致判断出公子没有骗我,更何况公子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对此,秦牧并不认同。
怎么就没骗的必要了?
别的不说,光是“神交一梦”,就完全有骗的必要。
“另外公子此前所报名讳,只怕是假的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真名?”宫曼云再度浅浅一笑,一双灵动的眼眸却始终在观察秦牧。
正如她此前所想,是准备将神交一梦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身上并无多少资本,这是她手上唯一可以引起天才、天骄为之重视的东西,若是压宝能够压对,日后她或许也有望成就结丹甚至金丹也说不定。
因此她想试探秦牧,看看秦牧是否是她值得托付的人。
“仙子猜测的不错,云庭确实不是我真名,那是我族弟的名讳,我真名乃是云阳舒。”秦牧点点头,不假思索且一本正经的报出了自己又一个“真名”。
此前,因为有其他几位玄天宗弟子在场。
云阳舒这个马甲并不好用。
可是现在不同,宫曼云又不认识对方,且如今又只有他二人在场,自然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时候查出自己不是云阳舒那又如何?
都说了那已经是事后了。
“原来是云阳舒公子,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想必公子也知晓妾身如今的情况,谁能勘破那幅画,妾身便会把自己交给谁,如今妾身不多求,只想问公子一个问题。”宫曼云深吸一口气,心中再三纠结之后,仍旧决定不违背自己的诺言。
修士,修行的同时亦修行。
她若是违背诺言,心中便有缺,日后若是想要再精进,基本没有这个可能与希望。
而她家族被灭,父死母亡,妹妹下落不明,心底有一口气,自然不愿停留在筑基之境。
“仙子请说。”
秦牧落落大方,同时也好奇宫曼云为何会这般郑重,仿佛有什么情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