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第一医院。
医生还在给刘耀文处理伤口,玻璃渣基本上扎在他后脖颈上,最大的一个划破他的鸭舌帽划过头皮,那是要缝针的。
裴轩赶到的时候握着林满月的肩膀左右上下看。
“你没事吧?砸到你没?”
“没事。”
她盯着手上已经干掉的血渍,是她摸刘耀文脸的时候沾上的。
裴轩听到没事心里松了一大口气:“那个人是谁啊?”
林满月没有做回答,是谁啊?她也不知道。
即使分手了,异国他乡,她不能否认她还是会想去关注他,这是她的心病。
抑郁症的药,她已经停了半个月了,原本以为这种症状会慢慢缓解,可刘耀文的到来,又让她害怕起来。
为什么要来找她?
不来找她,不来伦敦,不来她学校他就不会受伤了。
知道靠近自己会倒霉,还从中国大老远的跑过来,真是够傻的。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家属在吗?”
林满月站起身:“我是,他怎么样了?”
医生迟疑了一会,“多处刺伤,轻微脑震荡,头部缝了三针,颈部的玻璃渣已经清出来了,背部被撞击刚刚片子显示断了一根,先去办住院吧,一时半会他出不了院。”
“这么严重吗?”
“是的,一定要有人陪护他一个人可不行。”
“好,谢谢医生。”
医生走的时候心里也松了口气,第一次撒谎还是有点紧张的。
林满月走进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她上前翻他衣服,想找身份证。
棉袄口袋,她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她拿出来却始终没打开。
她把盒子放回衣服里,终于在他裤子口袋摸到了,准备拿着身份证去办理入院,刘耀文睁眼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伸手牵住她放在床上的手。
林满月木纳的回头,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
裴轩走进来看着两个人的手:“身份证给我吧,我先去办住院。”
林满月把手里的身份证递过去,裴轩一走又尴尬了。
她不敢看着他,可自己的手还被握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大礼堂?”
说出来半天没人回,她转过头发现刘耀文直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