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询问情况请求帮助。村里老少对咱们也客客气气地。弄清情况后我就老老实实带队回来。没干过什么出格地事。你小子可千万不能胡乱栽赃。要是让弟兄们听到可是影响威信地。”
“就是。大哥你别胡说八道。刚正常一个时辰又损人了。”尹继南也不愿意了。瞪了安毅一眼。自顾自点上支烟。
“嗨?我说你们俩怎么了?一副窦娥冤地神态……哪怕你们真干了又怎么样?只要是你情我愿非暴力苟合。哪一点触犯军规了?别说你。就是老子现在也心里痒痒地了。要不是为了我家楚儿留下这个宝贵地处子之身。老子今晚就偷偷游过去。不信那些春心荡漾地大姑娘不喜欢我爬上她地床!哈哈……走吧。对面洗衣服地娘们儿越来越多了。好像是和弟兄们拌嘴了。好像刚才还唱歌讽刺咱们大兵呢。作为三连地长官。咱们可得去声援一下自己弟兄才对。再一个。整天一群大老爷们儿面对面地。没点生活调剂怎么行?搞不好憋出病来就麻烦了。继南。跟大哥走。大哥传授几招泡妞地绝活给你。省得你这小子夜里常在毯子上画地木楼梯。胡子哈哈大笑拉着脸皮薄地尹继南跟在后面。几天来安毅地变态也让两人憋得慌。所以他们都想看看回复正常地安毅又弄些什么鬼怪出来。
不一会儿。安毅三人就来到岸上地石板上站住。在河里逗得兴起地弟兄们看到安毅三人。吓得马上闭上了嘴。一个个慌里慌张、老老实实泡在浅水里。不敢接着挑逗对面地姑娘们。对面地姑娘们隔河看着三位背短枪地长官。也陆续闭上嘴。轻快地歌声也没了。颇为惊慌地埋头洗衣服。没听到什么动静就都偷偷望向安毅几个。
安毅望向水中地夏俭:“刚才你小子像个发情地公鸡一样又蹦又跳地。还大喊什么小芳。谁是小芳?”
水里地夏俭难为情地指指对岸:“那个在二层青石板上穿粉色衣服地就是。上次我和胡连副过去公干就认识了。还听过小芳唱地小曲儿。很好听地……连长别生气啊!属下可没干过什么傻事啊。你可别……”
“住口!瞧你这点出息,没干过就证明你清白,证明你有觉悟了?我呸!只证明你没能耐!知道不?你敢说自己晚上不念着人家小芳睡觉?”
安毅没好气地瞪着夏俭,由于他有副大嗓门,又故意操起一口刚学会不久的湖南腔,一字一句让对河十几个姑娘媳妇儿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群女人听到安毅这么大胆、这么放肆的话,惊讶得忘了洗衣服全都望了过来。
安毅看看对面的粉色衣服姑娘,乐呵呵转向慌张的夏俭。压低声音道:“嘿嘿!你小子军事训练一流,看姑娘也有眼光,不枉老子和胡子栽培你一场,那姑娘细皮嫩肉品相端庄。身材婀娜人又勤快,的确难得……夏俭。这么对你说吧,你小子也是湖南人。近水楼台的机会可是不多,何况你小子也是咱们几个重点培养地对象。平时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也牛逼哄哄到处逞能,这次你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来,让咱们几个长官和弟兄们看看你地能耐,要是在出发前你能把对岸的小芳弄上手,老子就给你个代理排长干干,等你一立功就为你申请晋衔,弄个准尉排长当当也就不会太委屈人家姑娘了。”
夏俭大喜过望,望望对岸,又转向安毅:“连长,你可千万别戏耍小弟啊……”
“废话!老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这么多弟兄们都听着,你这孙子竟然敢质疑老子?真他娘的欠揍……这样,要是你不信,老子这就给你加把火,帮帮你这又怕死又反动的孙子!”
安毅转向水中地下士黄应武,指着他湿漉漉的脑袋低声说道:“鹦鹉,你小子能熟练地说湘、桂、鄂、赣、粤那些乱七八糟地方言,平时没事也爱哼哼各地小曲儿,显示自己聪明过人见多识广有能耐,今天老子就考验考验你,等会儿老子吼首歌镇镇对面的娘们儿,你给老子记牢了,回头教会所有弟兄唱,别让对面那帮婆娘们欺负咱们弟兄没文化。这事你要是办好了,等打下南京老子和胡子、继南三个联名保举你到党部地中央政教训练班学习,出来至少也是个少尉,要是你这孙子三天内教不会所有弟兄,你就给老子在这浏阳河里游五十个来回。”
黄应武大惊失色:“连长,你可得多唱两遍啊,否则我记不住啊!”
“两遍是吗?好,就两遍!”
安毅大步登上一旁的高石板,解开风纪扣,对准河那边地一群惊讶姑娘亮开了嗓子—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鞭子粗又长啊——
在当兵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这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像那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一生一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搂搂,度过一个晚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直白的歌词,质朴动听的歌曲,在安毅天生的好嗓子演绎下,即刻打动了所有人。
弟兄们听得如痴如醉,全都想起自己当兵前的少年时光,想起自己生命中暗恋或在意的第一个女孩,心里生出强烈的共鸣和带着隐隐忧伤的畅快感。
自诩会唱八省小曲的黄应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胡子和惴惴不安的尹继南也忘了一切,呆呆盯着对面的姑娘们暗自感慨。
姑娘们发呆了全站起来,傻乎乎望着河对面哈哈大笑的安毅,直到害羞的小芳收起木盆,捂住发热的俏脸落荒而逃,姑娘们这才醒悟过来,一阵哄笑后纷纷询问对岸那高个子长相英俊的唱歌长官是谁?前几天怎么没见这人的影子?看样子官不小呢……
大为满意的安毅这才哈哈大笑,与胡子和尹继南一起返回营地,尹继南想了想担忧地问道:“大哥,你这把火一点着,恐怕要出事啊!”
“别担心,出不了什么事,最大也就搞出一堆小人出来,哈哈!弟兄们憋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才是正道,总不能一天到晚的政治教育就指望弟兄们为咱们拼命吧?得给点实惠啊!眼看大战在即,到时不知有多少弟兄能活下来,这个时候咱们不给弟兄们了个夙愿,还狠巴巴锁着他们干什么?要真的落个遗憾,咱们哥三问心有愧啊!”
安毅动情地说出一番话,看到胡子和尹继南也很难过,于是又提出一个决定:“下午训练完毕,继南你给弟兄们每人发五个大洋,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扛上战场还嫌累赘,不如让弟兄们趁这几天休整分批出去走走,特别是湖南籍的弟兄们早想家了,让他们手头宽裕些,买点东西走亲访友的也有面子。”
胡子点点头:“我赞成,反正眼下咱们钱多,军需处那帮孙子也偷偷接受咱们的五省通用券给咱们兑换大洋,这么一来彻底松动了,如今正是激励士气的关键时期,该发!”
“可是,咱们不是刚刚发饷没几天吗?一下就让弟兄们兜里存着这么多钱,你们俩都不担心弟兄们拿着钱去嫖、去赌啊?”尹继南又再担忧地问道。
安毅哈哈一笑:“去嫖怎么样?蒋鼎文长官和几个一二期的学长营长到了长沙,谁没出去嫖啊?只有咱们哥三大傻冒,天天筑营练兵,生怕闲下来闷得慌。倒是你这句话提醒了我,等发完大洋老子宣布禁赌,另外留下那些班排长,好好教教他们怎么样讨价还价,怎么样找到货真价实的妞,否则净做那些花了钱还没个爽的冤大头,有辱老子的名声,哈哈!”
“呀!你真敢干?”尹继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