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臣,你不要随便给别人的行为下你自己想要的定义。”陈筱艾莫名觉得不爽。
花见春慷慨道:“无所谓,她已经为我带来了你,你身为她的女儿,想要为她如何正名,我都是允许的。”
“所以你到底要将我如何?听说你十分喜欢且崇拜着凌王,不要跟我说你知道我是凌王的女儿后,从此以后便想要好好照顾我吧?”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花见春当他自己是哪根葱?
“难道不行吗?”花见春微微瞪大了双眼,“你是凌王殿下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这么多年来受了许多苦楚,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从此以后便由我亲自来照看疼惜你,为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东西,你的血统你的尊贵。。。。。。。自此之后都会由我花见春亲手奉上,再也不必忍受任何委屈。”
陈筱艾彻底听不明白了,她皱着眉头说道:“不是,我都搞不明白,你当你是我的谁啊?还是说你究竟是凌王的什么人?谁让你这样做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据我所知,凌王和你并没有血亲或者亲友关系。。。。。。。守王还曾作证,凌王甚至不认识你这么一个人,就是你单方面的在暗暗相许,你特么搞暗恋也实际一点好不?凌王和你没有丝毫来往关系,就算我真是他的女儿。。。。。。也更和你没关系好吧!”
她知道花见春这个人一向魔怔变态,没想到还爱给自己加戏到这种程度,若是多年前他真与凌王有过交集而对此念念不忘,她还能猜测凌王此人魅力极大,能将花见春迷成这幅鬼样子,但结果是凌王根本就不认识他,不认识!
这个人的臆想症到底是有多严重啊!
听了陈筱艾的质问,花见春的表情有几秒的恍惚,他的眼睛盯着潮湿的壁面,半晌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眼神却并没有落在陈筱艾的脸上,而是透过她,仿佛看到虚空中的某样东西。
“凌王殿下不知道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他就可以了。”花见春的脸上滑过羞涩,“原就是我的错,没有胆量去靠近他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他那样的好性格,对谁都那么好,那么温文尔雅,明明是那样尊贵的人,却从总是以诚待人,从不让人落单尴尬。。。。。我若是主动靠近,他肯定也会在我身上费心思,我不愿他烦恼,总要四处顾及,劳心劳力,还不如远远的看着他赏花看书,得一片安然静好。”
陈筱艾听着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虽然早知道花见春变态,但他居然能做到甚至不用凌王参与,就靠自己一个人的意志如此爱慕凌王,他到底是在爱慕什么?
就见花见春突然变了眼神,冷冷道:“凌王妃江玥便着实是个拎不清的人,明知凌王殿下喜静,却总是要带着他四处奔波跑跳,闹得殿下不得安宁,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过是仗着凌王殿下对她有几分喜欢就恃宠而骄,当真是让人生厌。若不是当时皇帝老儿下旨赐婚,就算是拼着让殿下烦恼,我也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陈筱艾听着目瞪口呆,不是你当你自己是谁啊。。。。。。轮得到你来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再一次被花见春的自我震惊到无语,她按了按额角,忍不住问道:“你该知道是凌王主动向先帝请旨赐婚的吧?他原本可是不争不抢的人,这一举动可是明摆着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掀桌作对,这说明什么?说明凌王他爱的要死!哪里轮得到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来说话?”
这人真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在这里对凌王妃话里话外的不满和怨怼,有那个胆子,直接到凌王面前说去,就算凌王脾气再好,看他会不会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将人赶出去!
“这就是江玥当时犯的第一个大错。”花见春却置若罔闻,他神色认真道,“她明知皇帝对她有情,却引着殿下为她得罪皇帝,导致殿下被皇帝视若夺爱之人。。。。。。殿下被陷害叛国一罪,极有可能便是皇帝的手笔。”
“凌王是处于喜欢自愿求娶凌王妃,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将什么错处都怪到女人头上。”陈筱艾正听着不耐烦,突然觉着哪里不对劲,“你最后说什么?陷害凌王叛国的。。。。。。是皇上?”
此前便知道凌王叛国一案存在不少猫腻,极有可能是一桩冤案,但事过多年,甚少人提及,也只是私底下怀疑罢了,因知道盛成帝与凌王夫妇的三角恋一事,陈筱艾和卓煜的确怀疑盛成帝假公济私,曾在这一件事情上有过加害之举。
但在花见春嘴里,盛成帝却是那个元凶?
“只有他,对凌王殿下有如此深的恶意。”
花见春脸上没有了向来维持惯的温和笑意,神情认真的不像他这个人,他语气笃定道:“殿下只想当个贤王,一直以来皇帝并无异议,却在与将江玥成婚后被皇帝屡次委以重任,美名其曰信任栽培,其实都是藏在暗处的刁难与中伤。一个刚接手朝中事不过两三年的闲散王爷,他如何能触碰国家核心利益?又能拿出什么筹码与敌国交易?敌国又能看中他什么?当初那些所谓的叛国证据过于全面,细查之下有些事情殿下根本接触不到,能制造出这样条件的,只有将殿下推到那个位置上的盛成帝。”
暗道里不知为何有冷风轻轻吹拂,花见春冷冷道:“君要臣死,自然有千种万种法子置臣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