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辞镜看着眼前一家三口那大义凛然的模样,心中竟觉滑稽,不禁大笑出声。但他随之便脸色一沉,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
朱辞镜一声令下,院中官兵便列队迈入中堂。
“将这一家三口拿下!”
那些官兵竖起戈矛,随即朝张凤临一家三口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张颜与其母亲何氏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那张凤临此时却忽然朝张颜开口道:“颜儿,将丹青画笔给我。”
张颜虽不解张凤临在如此关头为何还有心思要画笔,但没有犹豫,他便从怀中取出那支丹青画笔。
张凤临接过画笔,朗然一笑。
“不费些本事便想抓我一家三口,朱辞镜,你太想当然了!”
此时张凤临眼神一变,眸中一道金光闪过,顿时周身气势骇然,衣袍开始无风自动,飒飒作响。
“我张凤临虽为文官,但也敢称武将!”
中州吏部尚书张凤临驻守临平,没些能耐,何以苦撑百日?
丹青画笔画死为生,画腐朽为神奇,又岂是空穴来风?
“上!”
那群持戈矛的官兵一哄而上,长矛将至,张凤临手中画笔对着空气挥毫泼墨。顿时两只恶兽睁着猩红双眼忽的凭空出现,而后咆哮着冲向了那群官兵。
那群官兵面色惊惧,纷纷踉跄着后退。
“这。。。。。。这是。。。。。。”
张颜看着张凤临施展如此手段,也是瞬间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朱辞镜却是冷笑出声,他右手一挥,手上便凭空出现一把红色风幡。
“景阳屠戮中州之时,唯有伯父你驻守的临平久难攻破。闻我父亲之死,你领兵连夺九城,一手丹青画笔,笔走龙蛇,凭空临摹,当真是令人仰慕啊。”
朱辞镜颇为爱怜的看了一眼手上风幡,冷声道:“不知我这把诰命幡,敌不敌得过你这丹青画笔?”
说罢,朱辞镜持诰命幡脚尖点地,悬空退出张家中堂。
“张凤临!”朱辞镜这唤声附着上了内力,显得中气十足。“可敢院中一战?”
张凤临面相威严,他回头朝张颜交待道:“护好你母亲。”
随后他便一步点地,两步踏空,飘然冲向了院中。
院中官兵为四处退散,为两人清出一方天地。
“先前念你乃我父亲至交,所以才尊称你一声伯父。但你不要忘了!”
朱辞镜面色一冷,持幡指向郑风临。
“我乃堂堂左相,愿放低身段亲自来这九龙镇请你,你竟还如此油盐不进!”
“多说无益!”张凤临缓缓举起手中丹青画笔,“让我看看诰命幡在你手里,有没有辱没其名。”
朱辞镜直接展露修为境界,脱骨境!
他扬起诰命幡,身后瞬间涌起层层黑云,自那黑云中,缓缓走出两列周身黑气缭绕,左手持黑盾,右手执长剑和砍刀的阴兵骷髅。
望着那些持刀剑拍盾,阴仄凄厉喊叫的阴兵骷髅,张凤临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痛惜之意:“调兵遣将竟被你用成了如此肮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