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回来了!
张望春跟在王玄机身后,随他一路来到道观大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便心中对其印象如何不佳,张望春还是朝齐衡施礼问好道:“齐衡师兄!”
哪知齐衡直接无视了他,兴冲冲迎向王玄机。
“师父!”
心中暗骂一声装什么装,张望春便直接走进了殿中众位弟子之中。
王玄机虽不满齐衡下山入世做了那景阳大帝的十三随护之一,面色如常,但张望春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中藏不住的喜悦。
“徒儿下山游历,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望春!”
张望春从人群中走出,也是直接选择无视齐衡,绕过他看向王玄机:“弟子在!”
王玄机从袖中寻摸了好大一阵,才终于将先前攒的香火钱拿出来交到张望春手上:“你下山去买些酒肉,今日道观改善改善伙食!”
“太好了!今天有肉吃!有酒喝!”
“咱们这是沾了齐衡师兄回来的光啊!”
“就是就是!齐衡师兄此次下山游历定遇到了不少奇闻轶事!待会儿定要给我们好好讲讲啊!”
殿中瞬间哗然,齐衡则是笑了笑,朝着众位殿中弟子说道:“大家都是师兄弟,没有什么沾不沾光的,至于下山所遇之事,那是自然要给大家说说的!”
“望春!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王玄机看到张望春依旧迟疑,不禁出声朝他吩咐道。
“是!弟子这就去!”
张望春转身走出大殿,一路来到山门前,心中越想越气。他推开山门直接朝身后啐了一口:“呸!这个齐衡!道貌岸然!虚伪至极!还有老头!怎么齐衡不来,你就不吃肉了?不喝酒了?也当真是偏心!”
抱怨归抱怨,张望春这不还是悠哉下山,去山下镇子上买酒肉去了。
傍晚就餐之时,张望春刻意坐的离王玄机与齐衡老远。先前大殿中施礼问好都搞了个热脸贴个冷屁股,更何况这会儿人家一个得道高师,一个天才弟子,师徒情深,自己才不愿上前去凑那个热闹。
心中郁闷,张望春晚饭连干了五碗米饭。只是他一直叫嚷着要吃的猪肉,却是一口未动。
夜半憋尿,张望春移开身旁师兄弟搭在自己身上的腿和胳膊,蹑手蹑脚走下通铺,披上道袍来到房外准备小解。猛一抬头,却看到那边王玄机房中依旧亮灯。
好奇压过了困意,张望春又蹑手蹑脚来到了王玄机房外,身子紧贴房门,凑耳去听。
此时房内,王玄机正不苟言笑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齐衡,严词拒绝道:“此事无需再提,绝无可能!”
齐衡倒茶的手闻言顿了顿,而后继续解释道:“师父,徒儿要剑并非为了一己私欲啊。”
将茶杯双手捧起,恭敬端到王玄机跟前,齐衡笑了笑:“徒儿知道师父还在生我的气,你怪我下山入世,做了那景阳大帝的十三随护之一。但徒儿也是迫不得已,也全是为了道观着想啊!”
在房外偷听的张望春听到都要气的骂娘了,他心中声音吼道:你做景阳大帝随护,关道观什么事儿啊!是王玄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的?
见王玄机一脸不解,齐衡解释道:“徒儿此次下山游历,观世道已隐隐有不太平之迹象。师父并非不知我道家一脉如何至今日躲藏偷生局面,若天下大乱,谁人又能独善其身啊?”
许是想起往事,王玄机深深叹了口气,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永乐宫在景阳,这天下五族,也仅有景阳实力雄厚,那景阳大帝又有旷世之能。届时天下一统,不仅我们永乐宫,道家一脉,天下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啊!”
齐衡又将王玄机空杯斟满,继续攻心道:“徒儿此举,一是不负师父教诲,二是可护我永乐宫啊!”
此时房外偷听许久的张望春已是忍无可忍,他一把推开房门,对着齐衡叫骂道:“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