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礼!我等承受不起!”
傅丞翊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朝那人问道:“那敢问四位尊姓大名?今日出手相帮之恩,傅某来日好报。”
“我等无名小卒,不足公子挂齿。雨势愈发大了,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若是有缘,我们与公子定还会再见的。“
其余三人将脸藏进宽大的连帽中,也是跟着点头附和。
观这四人显然是有意隐瞒自己的名姓和身份,傅丞翊便也不再追问。他笑了笑,在那群江湖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远了。
许是因为拾柒剑被傅丞翊获得,又许是天街小雨,不仅天堑沟壑失去了往日的神秘色彩,那漠川城与前些时日江湖人齐聚此地相比也顿显冷清。入城之后,傅丞翊直奔虞家而去,心中已是想好如何在众人面前讲述自己沟下所经。
但待他神采奕奕,兴奋来到幺星阁,正欲抬手敲邬潇潇所住客房时,旁边客房门却直接开了。
“范先生?”
范黎从房中走出,深深看了傅丞翊一眼后,扶须笑道:“常言道红粉送佳人,宝剑配英雄!拾柒与少年郎倒是极为相称啊!”
“谢先生夸奖!”
傅丞翊朝范黎抱拳一笑,便转身去敲那房门,但却久无人应。
挠挠脑袋,傅丞翊满脸疑色。想着邬潇潇或许是去找虞欣谈天,他遂欲往前院虞欣闺房转转。打定主意,他扭头便向范黎开口道别,但范黎仿佛看穿傅丞翊想法般,率先脱口而出:“不必去了,她已返回凤池山庄了。”
“回凤池山庄了?”傅丞翊又惊又疑道,“为何?”
范黎行至门槛前,伸出一手置于雨幕之下,缓缓开口:“昨日有凤池山庄家丁前来送信,言庄主有难,还点名让你去救他。你那相好的女子自然是担心父亲安危,于是。。。。。。哎!我还没说完呢!”
傅丞翊哪还有功夫等范黎把话说完,听到邬童有难,他便直接纵身走入了雨中。
身处同一方天地,那凤池山庄自然也是氤氲在一片雨幕之中。
望着和自己悬空对峙的白裙女子,纪象坤目露骇然之色。先前央邬潇潇唤他师叔的那股居高临下之劲早已荡然无存。
“你。。。。。。你不用法相?”
邬潇潇听纪象坤这样问,佯装不知疑声问道:“法相是什么?”
“你境至点指,竟是不知法相为何?法相便是。。。。。。”
纪象坤着实有些愚钝呆板,见邬潇潇不知竟要开口向她解释一番。
“咯咯咯。”邬潇潇捂嘴一笑,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院中回荡,她朝着纪象坤摆摆手,“不必说了,我怎会不知法相。”
眸子一凛,邬潇潇先前万种柔美的模样顿时变为冷艳孤高。她持剑而立,淡淡说道:“无需法相,我手中之剑便够了!”
“且只需一剑!”
“好大的口气!”纪象坤闻言当即震怒,“不唤我师叔便罢了,竟还如此狂傲,目中无人。今日我便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
纪象坤自恃点指境界,且有身后法相与本命飞剑不说当世只言景阳除寥寥几位外便少有敌手。带着那股莫名的自信,纪象坤及其身后法相缓缓抬手,那柄悬绕当空的红色飞剑刺穿雨滴,锋利的剑尖指向邬潇潇。
“我们有言在先。”瞥了一眼高空之上的红色长剑,邬潇潇急忙开口。
纪象坤以为邬潇潇怕了,冷哼一声说道:“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唤我一声师叔,给我好声致歉,我便不追究你先前之责。”
“不不不!”邬潇潇赶忙摆手,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盯着纪象坤,极为认真的朝他一字一句说道,“你伤我父亲,所以这一剑,既决高下,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