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弟弟郑文青大学毕业,八月一家自驾旅游,欢快地行驶在青藏高速。
一家人热烈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弟弟总是和八月唱反调,气得八月一巴掌扇了过去。
弟弟突然捂着肚子发出惨叫:“哎呀,疼死了!”
正在开车的爸爸和在副驾驶的妈妈不由回头。
“砰——啊——”
车子翻下了山崖。
“哼哼”,不知道过了多久,八月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像被碾过了一样。
这一睁眼可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破旧的院子,低矮的围墙外站了一圈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大多数人都穿得破破烂烂,补丁上摞补丁。勉强能看出来是古装样式。
看到八月醒来,终于有个大婶说话了:“八月,你醒了?去看看你娘和弟弟怎么样了。”
八月一阵懵:“爹娘?哎呀,爸妈和弟弟呢?”
八月勉强爬起身,看到身边倒了个男人,刚伸出手想去摸躺在旁边的一个男人的衣角,突然一惊,这不是自己的手,变小了,但是粗糙了,满手都是茧子和裂口。
突然一阵眩晕,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进脑海。
原来原主也叫八月,是郑家人在八月份抱养的,所以取名八月。
原主的养父郑建孝排行二,家中兄弟四人,二老具在,娶妻张氏,婚后三年未曾生养,于是抱来了被人丢弃在村口的八月。
八月满一岁的时候,终于身怀有孕,生下了长子郑文青。
但说起这个郑建孝,那真不是一个玩意儿,喝酒赌博逛窑子,一样都不拉,谁要说一句逮谁和谁闹。
久而久之,大家都敬而远之了,要不是看在老父亲的面上,或许早就被赶出去了。
出去赌博输了回来就喝酒,喝完酒就打老婆打孩子。
这次是为了还赌债,想把八月带出去卖掉,又有了身孕的张氏和儿子郑文青不让他走,他就发狠打了他们一顿。
一脚踢晕了拉着自己裤脚的儿子,抱着使劲挣扎的八月就往外走,张氏急得不行,举起个凳子就照着郑建孝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郑建孝回头看了一眼,未来得及说话,直直h倒了下去,连带着又饿又疼的八月也晕了过去。
而张氏的一板凳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全身的力气,加上营养不良,又怕得要死,也晕了过去,所以就形成了现如今一家子从院子中央到家门口横了一排的奇观。
稍微消化了一番脑子里的回忆,八月心里一阵乱:“我穿越了?那我家人呢?”
赶紧推了一下旁边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即回忆中的原主父亲,心里存了一份侥幸:“爹,爹。”
看到郑建孝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又小声叫了声:“爸?”
“嗯。”爸爸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八月,明显有些不在状态,迟疑了一会儿:“你妈和文青呢?”
两人同时看向茅屋一侧不远处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赶紧忍痛爬到张氏旁边,还没等出声,门口处传来一声:“爸、妈、姐?”原来,是郑文青醒了。
听着这声“爸妈”,郑建孝和八月放心了,现在就差妈妈了,两人把女人上半身抱起来,扒拉了一下完全乱成一团的头发,看起来面容和妈妈年轻时还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