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气急,脸色微微发烫,她立刻关了门,“这个男人真可恶!洗澡竟然不关门!”但,为什么心还是猛地跳个不停么?
“嗯,一定是太累了!”继续发挥鸵鸟精神,她决定去睡个回笼觉。
洗好澡,战海龙走出浴室,他看到卧室的门紧闭,笑了下,擦干头发,便径直朝卧室走去。
手旋转开门把,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小野猫!”他不怒反笑,“你以为,就这扇门可以挡住我么!”那她太小看他了。
寻来一枚发针,弯腰在锁眼上晃动了几下,轻易地便打开了门。
屋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他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目光落在了那张舒软的大床上,她正安静地侧身躺着,像婴儿一般蜷缩着,他叹息,这样的她表现出了一种极度不安全感,她在寻求安全的庇护。
走到另一头,他拉过被子,在她身后躺下,为她盖好被子,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发间那淡淡的香波味和身体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都令他的神经得到了舒缓,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将她的左手轻轻握起,指腹摩挲过手腕上那一道疤痕,思绪一遍又一遍地流转过心头。
右手,需要依靠,那个家,却令她痛苦至极。
左手,直达心脏,那个人,伤她至深。
她仅有的,只有自己。
低头捂上心口,那里,一条伤疤蜿蜒而上,直达心脏。
回忆起自己在街头流浪的那六年,他淡然一笑,那时他怎么躲藏,父亲总能将他逮住,他鼓着一股劲儿不肯认输再逃。
逃走,被抓,再逃,如此反复之,就如猫捉老鼠一般,与父亲斗了六年,最后被他强行送去参了军。
她在这将近一年的流浪中,也和自己一样,学会了隐忍,学会独自了舔着伤口,在深夜里品尝寂寞。
其实,他和她在某些方面,很像。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这般的相似,所以,才吸引了他。
“香香……”他将她搂得更紧,“感谢上天,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那叫孽缘;而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那叫缘分;他相信这是上天给自己再一次的机会,所以,他想紧抓住。
第二天清晨,鸟语花香。
靳沉香动了下身子,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覆在了不知名的物体上,她闭着眼伸手饶了饶。
咦,软软的,还有个小点点,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睁开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她的手,正捏着一个小肉肉,目光沿着那古铜色的紧实肌肤往上,却对上了一对清明的眸子。
他一笑,“早安!”
四目相对,清明对上迷茫,三秒过后。
“啊!”
靳沉香惊呼一声,抬脚将他一脚踢下了床,然后滚走被子躲到床的一头。
“痛……”战海龙一手按住床沿,一手捂住头,刚抬头,啪的一声,凌空飞来的枕头正中他的面。
“混蛋,流氓,色狼,无耻之徒!”
靳沉香惊叫着骂道,“太无耻了!”她明明从里面锁上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见他抬手,她立刻也抬手,刚想再扔个枕头过去。
“停!”战海龙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