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哨一个箭步挡住刑大力去路。“刑经纪人,我妹子她也是关心花里。”
刑大力看了一眼白银蝉,她是真的一副担心!
刑大力:“李言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后来肉糜肆虐,四方大乱,他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手下在渝庆扎根。从北边饶墨那里弄了不少好东西,他手里有枪有人,我们有什么?想对付他,手里就得有更好的装备。那些东西应该还在渝庆的仓库里。”
“一般人打不开,花就想也许里的装备和物资还在,他先去探探,如果真的还在,那我们就有把握解决掉李言他们。”
白银蝉不解:“去那里做什么?她一直认为花里在去另一个诡墓的路上。”
“现在蚀肉遍地,他都不关心的吗?现在应该立刻前往下一个诡墓,彻底消灭那里的蚀肉!”她有些激动,跟着脑中一阵眩晕,撕裂般的疼痛随之而来啊,她痛呼一声。
刑大力傻了般看着白银蝉!“这突然就怎么了?”
胡哨上前,眼疾手快扶住白银蝉。“银蝉,别想,别说!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刑大力与姜先愣愣的看着。
刑大力率先反应过来!“聂医生快,她好像头疼的厉害,赶紧给她看看!”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让众人都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起来!
聂凌看病在行,救命治病是他的本分,他疾步走到白银蝉身旁。
胡哨看到她疼的脸色苍白,连疼都喊不了了,也顾不得许多,就当病急乱投医了,万一这疯子有办法呢?
良久,聂凌得出一个结论:“脉息全无,没有心跳,体质倒跟肉糜同出一辙……”
刑大力:“聂疯子,研究研傻了吧?”刑大力说完才想起前不久白银蝉可是在他们所有人面前上演了起死回生。
“聂疯子,您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您能治好她吗?”胡哨好像看到了希望。
聂凌摇头,“看她没中翠毒啊,为什么能与肉糜的体质如此相似?”聂凌又说中了。
这让胡哨更加激动了,“我们被人害了!”他不敢说太多,恐怕自己也头疼起来。“你能医好她对不对?”
聂凌:“先扶她进去!”
胡哨则一个强力打横抱起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白银蝉,船舱里刚好有一张木板床,胡哨赶紧将白银蝉放在那张床上。
聂凌再看去时,也被眼前一幕吓到了。刚才这个人明明身强体壮,一点生病的迹象也没有,不可能突然死去?难道是某种突发疾病?他是医生,一个病人没了生命体征,他再确定不过!“啊!她疼死了!”伸手去翻看白银蝉的内眼睑。“眼内没了瞳距,停止心跳了!”
刑大力与姜先跟着进来,就听到聂凌说了句:停止心跳了!
死了?刑大力吓出一身冷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活活被疼死,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刚才白银蝉疼的苍白,扭曲的那张恐怖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聂凌站到一旁,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15:24:18,病人宣布临床死亡!”
真死了!刑大力有很多疑惑,他想说白银蝉会不会一会儿又复活?
胡哨突然站起来。“她没事,她马上就会好的!你有办法治这种怪病对不对?”他不敢说太多,他脑中的黄金芯片会感应到的。
他只能说这是一种怪病,他是连想都不敢去想一下的,因为那种疼就像脑浆崩裂,他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聂凌果然相信了,走过去没一会他惊喜无比!“有呼吸了,这是人体与肉糜共生吗?不!不是的。她没有被植入肉糜的痕迹,太神奇了,太值得研究了,这是医学奇迹!”
刑大力的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这次亲眼看到白银蝉死了又活了,那种直击脑门的冲击力让他不由抓紧了一旁姜先的手!
姜先:“何止是奇迹,这是神仙啊,只有神仙才能起死回生!”
“头发?”姜先惊叫了一声。
胡哨回头一看,心道:不好!突然变脸,“出去,你们都出去!”他一边大喊,一边几下把三人赶到了船舱外。他刚才太过兴奋,差点忘了白银蝉复活后头发又得白回来。白银蝉不想外人看到她白头发的样子,他就替白银蝉隐藏!尤其是不能让花里看到。
刑大力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来,他一直觉得他身体里植入肉糜后,就是横着走的存在了。没想到与白银蝉的起死回生比起来,他太弱了,人家那可是死不了,他这个顶多身体受伤恢复的快一点。
渝庆的另一边,花里已经安全到达了地点。
全铁铸造的无缝铁门上有一把连环锁,锁内有机关齿轮,连环锁外圈上有瞳纹密码!是饶家的手笔。
花里站在离铁门几米远外,从这里到机关门的距离范围内,有蚕丝线交错而织,密密麻麻,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是饶家独门暗器。韧如钢丝,比红外线杀人还无形,只要沾上一点,保你疼痒一个月。这一看又是饶老太太的手笔,物尽其用,她算是做到了极致。此丝不要你命,却也会要了你半条命,不愧是机关世家!渝庆都沦陷了,这电怕都断了一两年,这里的机关还能完好无损,靠内里机阔运作。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蚕丝线如钢丝,再锋利无比,也有它的弱点。
既然是丝线那就定然怕火,不过他能想到,饶老太太在设这些机关时也一定料到了后续!以他对饶老太太的了解,怕是只要用火一烧,蚕丝线怕是就要真的变成钢丝线了!
他镇静自若,在周围找到几瓶散落在地上的水,取出听诊器里的细银针,“啪”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将细银针放在火上烧红,又在瓶盖上烙了细洞。他满意一笑,拿起几瓶水,对着蚕丝线喷散而去,瓶里的水通过瓶盖上的细洞,如牛毛细雨均匀地扫在蚕丝线上,蚕丝线本来韧劲十足,遇火成钢!如此被水一浇一下就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