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纷纷埋怨起来,没给掌柜的好脸色,毕竟有的人孩子吃饭呢。dangyuedu在这么臭的环境里,是个人都吃不下去的。
“诸位抱歉抱歉,等这一波味道结束了,我免费给大家送一样小菜。”那掌柜脸上带着歉意,点头哈腰地向众人赔礼。
“掌柜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臭,要想办法解决了才好。”黄书海对掌柜说道。
那掌柜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解决,只是我解决不了啊。”
“这么说你知道臭味源在哪喽。”楚蓉捏着鼻子问道。
“还不就是隔壁裁缝铺的那个傻子,每次气味都是从他裁缝铺子里传出来的。”那掌柜一提到隔壁的裁缝铺,两眉之间就皱起来了。看得出来他很是厌恶他口中的那个傻子。
“那这到底是怎么散发出来的?”楚蓉不解,就算真的是那人散发出来的,也不至于能散播得这么远吧,哪有威力这么大的。
掌柜的看出来楚蓉不是很信,因此指了指外面隔壁的铺子,“客官你看,就是那个铺子,大家都围在那儿骂呢,都想他早点搬走。”
楚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铺子上方挂了一个简陋的牌匾,写着陈氏裁缝铺,店门是紧闭着的。
外面早就围满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在指着他的铺子骂,里面看上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来他开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生意的,这怎么能开得下去?”
掌柜给楚蓉倒了一杯水,无奈说道,“客官你不知道,那人是个聋哑的。当今圣上宅心仁厚,关照这些残疾人,所以给每个地方都下了指标,要让出残疾人也要有生计。我们这里的残疾人少,他呀可是唯一一个了,每天拿着朝廷到底补贴来开店,比我们一般人日子过得还舒服呢,我们哪里敢招惹他去。”
楚蓉听明白了,合着这人还算半个公务员,朝廷稀缺的那种。
虽然是残疾人士确实是生活不易,但是这样子残害人的鼻子和生活环境也确实是有点缺德。
“娘,她们在干什么?”小瑾儿玩着筷子,指了指隔壁围在铺子面前的人。
“没什么,看热闹呢。”楚蓉把孩子安顿好,想让她好好吃饭。
“娘,这个味道太臭了,我吃不下。”小瑾儿的嘴巴紧闭成“一”字,拼命摇头,不让楚蓉把饭菜给塞到嘴里。
而一旁的俊儿和小山也好不了多少,都快把头埋到袖子里了。
黄书海还算淡定,但是也止不住皱眉。不过楚蓉觉得还在接受范围之内,闻得久了,好像也没有那么臭了。
“娘,我想过去看看。”还没等楚蓉和黄书海反应过来,小瑾儿一溜烟儿地就朝着围观群众的地方跑出去了。
春梅忙着追上去,“小瑾儿你去哪啊?赶紧回来。”
“这丫头,还吃不吃饭了。”楚蓉有些生气。
“娘,我也想去看看。”俊儿和小山此刻也小心翼翼提出来。
楚蓉哭笑不得,小孩子这种生物还真是奇怪,为什么都对臭味源这种东西那么感兴趣,属黄鼠狼的吗?
“媳妇儿,你就让他们去吧,等差不多备熏晕了就能回来了。”
楚蓉白了自家相公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什么人呐。
“咱也一起去探个究竟吧,春梅一个人也看不住那么多孩子。”黄书海握着楚蓉的手劝道。
“好吧好吧,拗不过你们。”楚蓉没好气得刮了一些俩小孩的鼻子,“我们快去快回。”
围着裁缝铺的人此时已经散去一些了,那个裁缝不出来,大家骂得也没劲儿,跟在骂墙壁似的。不过也有一些仍然坚持不懈的人,依旧叉腰大骂,骂累了就歇一会儿。大家似乎完全忽略了他是一个聋哑人的事实,反正只要自己骂得爽就够了。
楚蓉也挤到了人群里,不得不说,这味道比刚才在客栈里闻的又臭了几分。泔水味里又混杂一些其他刺鼻的味道,让人恨不得把鼻子割了。
“姓陈的,你有本事就给我们出来,还开什么店,数数你自己祸害了多少户人家!”
“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你再不搬走,信不信我把你的铺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