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看上去异常宽大,也异常舒服的睡床安放在中央的位置,除了那张特大的睡床,还有一套靠墙摆放的沙发、茶几和两把扶手椅。一侧的墙壁是壁橱,另一侧是用红木做的大型装饰柜,上面放着的装饰品都是世界各地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日本漆器、巴伐利亚白镴器皿、法国的人体塑像、意大利的银制品等等。
在装饰柜中间的空格里,放着一台液晶电视机和一套带音响的播放设备,旁边是摆满了影碟的支架。
另外,在正对着他们床的墙角上,还架了一台摄像机,和一个用三角架支起的自动照相机。
地上铺的是白色长毛绒的地毯,上面有许多斑斑点点的痕迹。
屋里的摆设虽然看上去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复杂,但这里的一切安排的还算是正常。
所谓的凌乱,只是因为有了那两架摄象机和照相机。
邢云松正在寻找着其中的漏洞,郭克明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从进门时重重地摔了那一跤,他的情绪似乎就再也没有提起来。而且他现在对邢云松的态度也变了许多。因为他觉得自己遇到了麻烦,他需要邢云松的帮忙。
面对这样的一个案件,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似乎觉得只有靠邢云松帮忙才能够破获此案。
他的神情有些不安,也有些失望地对邢云松说:“到现在,我还看不出这个案件的一点线索。”
邢云松说:“问题也就在这里。”
郭克明像在回忆往事般地说道:“我想起了从前搜查一个被害人房间时的情形;那次我用了不足十分钟就抓住了罪犯的线索。但在这间屋里,我却觉得自己有种无从着手的感觉。”
“不是所有的案件都那么容易找到线索的。”邢云松冷淡地说。
“那么,根据你以往侦破刑事案件的经验,你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会找到的。”
邢云松的目光盯在了那个电视机和播放设备上,那上面接通电源的红灯还亮着。
由此可以看出,在这之前,屋里的人看过电视。
邢云松戴上手套,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播放器一按,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的是阿依古丽的录象,她身穿一件红色的衣服,戴着珠宝首饰,脚穿高跟鞋,就站在这间屋子里。
电视里正放着《*女郎》的音乐,于是她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服。她一边脱,一边肆意地冲着摄像机镜头调笑着,妖娆地扭起屁股来。她的那股浪漫的激情动作充满了让人感到*蚀骨的*性。
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和一只乳罩了。
她正要扯下那只乳罩的时候,邢云松赶紧关上了播放器。
他看到,电视里出现的那些充满了*、*的镜头……
第六章 密室秽影 2
那些充满了*、*的镜头一下就将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使他们几乎忘记了手头的勘察工作。
郭克明又找来了许多其它的光碟和录象带,上面的标签全是手写的,题目都很简单:《跟J*》、《B*舞》《R的隐秘部位》等等。或者是一些*的三级片。
郭克明说:“从这些*录象上,我们可以看出罗金汉是一个大色魔。”
邢云松说:“是的,不过,我们要找的不是这些东西,应该找找其它的线索。”
说着,邢云松来到那张双人床旁边的床头柜前,随手拉开了下面的抽屉。里面是一些充满性刺激的用品。再打开一边的壁橱,壁橱里除了各式各样的服装之外,同样挂在许多*的用品。
看到这儿,郭克明调侃地对邢云松说:“这间屋子,简直可以说是*用品大全,或者说是一个*待的实验室。”
邢云松没有理他,他正在瞅着壁橱发呆,不知他在想什么。
郭克明接着说:“看来阿依古丽的死确实与罗金汉的*待方式有关。”
邢云松说:“我们还不能急着下结论。”
郭克明对于邢云松那种事事不肯顺同他的思路的说法,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他极力地压抑着对他的不满,用缓和的口气问邢云松:“你知道‘性窒息’这个词吗?”
邢云松说:“我听说过了,非常奇怪的一个词。”
郭克明解释道:“有许多性变态患者,在实行性行为之前,总是先对自己或者对对方的肉体进行一番殴打刺激,以便激起自己狂燥的*。而且这些性变态的人,也常常会想出一些古怪的方法去折磨对方,从而达到自己的性行为。这种现象,大多是发生在像罗金汉这种年龄的人身上。因为他们的精力不及,就只有采取种种有悖于常理的行为来刺激自己……”
邢云松说:“那可不是什么乐趣。”
郭克明说:“我认为阿依古丽的死亡与这种游戏有关。她脖子上留下了绳子勒出的痕迹。这在不以杀人为目的的性窒息中是很典型的。”
邢云松问:“你认为发生这种事情,是阿依古丽心甘情愿的吗?”
郭克明思量着说:“她应该是心甘情愿的吧,否则,罗金汉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地将她绑起来的。”
邢云松不可理解地摇了摇头说:“我认为,稍微有点理智的人,是不可能甘心如此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