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水都已经变得冰凉。薛亭礼在水里泡了一下午,唇上除了斑驳的伤口外还有些发白,双眼的睫毛还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痛苦。
战楼严猛然逃入池中,溅起大片水花,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薛亭礼包裹住抱出浴池。怀中的小猫有些怕冷的微微颤抖着,惨白的伤唇上不见一丝血色。
“该死。”战楼严抱着薛亭礼大步跨过凌乱的卧室,差一点被地上散落的东西绊倒,幸好自己反应够快,不然亭礼就会被摔在地上。将床上零碎的东西扫落后,薛亭礼被战楼严安置在柔软的床中。
“可恶,怎么这么烫。”刚刚抱着薛亭礼时就觉得他的体温有些高,伸手摸到额头上才意识到薛亭礼正发着高烧,在那种冷水里泡了一下午任谁都会生病的,更何况是这个体弱的小猫。中午叫他去洗澡,他居然就晕倒在浴池里,还好薛亭礼的头靠在池边,要是他一不小心整个身体滑到池水里——战楼严不敢再想下去。
薛亭礼双颊微微泛着病态的红色,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唇上除了一片惨白外,还有一些缺水的干涸。感觉到战楼严凉爽的手伏在额头上,薛亭礼想抓回那个清凉的东西,双手在被子上胡乱的摸着。战楼严刚为他换好睡衣,双手就被薛亭礼握住,感觉舒适一些的薛亭礼也有一些安静了。
可这样不是办法,发着这样的高烧必须看医生。战楼严松开薛亭礼滚烫的双手,打开卧室的门命令保镖将辛大夫叫来,然后又回到床边守在薛亭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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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点还有一章
天价宠物 第一卷 相识之卷 第40章 小猫生病
第四十章小猫生病
“他怎么样?”战楼严看着辛大夫检查完毕起身时问道。
“严少爷,薛少爷体质弱得很,要是天天这样下去恐怕活不过三个月。”辛大夫见亭礼可怜,谨慎的提醒着战楼严。
“我问你他怎么样?”战楼严听完辛大夫的话,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不耐烦的重复问道。
“薛少爷的伤口需要好好照顾,要记得上药,他外伤加上高烧更加加重了病情,这几天无论是饮食还是休息都要照顾到位才能早日康复,若留下病根恐怕会很难去除。”辛大夫听到战楼严不耐烦的口气,立刻如实说道。
“他的体质怎么这么弱?”战楼严问。
“薛少爷毕竟经过人体改造,打破正常的生理结构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身体机能也会失去原有的平衡,再说他曾在药液中浸泡过一年之久没有意识,身体的各个器官也会逐步退化,这样的变化对身体伤害极大,若照顾不好是很容易送命的。”辛大夫解释道。
战楼严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但辛大夫的一番解释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记得亭礼以前还是有两下子的功夫小子,现在变成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完全说得通。
“该怎么调理?”战楼严问。
“严少爷,薛少爷平时要——”
漫长的咨询结束后已是午夜,战楼严细心的把照顾薛亭礼的方法牢牢记下,关键的地方还叫辛大夫重复了一遍,辛大夫从那间乱似猪窝的卧室出来后已是午夜时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告诉严少爷怎样照顾薛少爷上了。
“总算是活着出来了。”辛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今晚战楼严那副不杀人不解恨的样子实在是可怕之极,和这样暴怒的人呆在一起这么久还能活着出来真是该庆祝庆祝。很明显严少爷是在生他自己的气,与辛大夫无关,今晚的诊断也没有因失误而惹家主生气,所以辛大夫还是很庆幸。
门口换了一班岗的保镖听见辛大夫低声叹气,都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样子家主现在脾气很不好,刚刚换岗的时候见其他兄弟的脸色就隐约有些感觉了。保镖们正胡思乱想着,卧室的大门猛然开启,保镖们马上正色站直。
“叫周妈煮点稀粥,在叫周妈安排几个人上来把卧室收拾一下,粥煮好后送到书房隔壁的卧室去。”战楼严说完抱着用被单裹紧的薛亭礼头也不回的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两个保镖见战楼严走远,好奇的朝大门敞开的卧室里看去。
“乖乖,龙卷风过境了吧?”
“啧啧,不愧是家主竟然做的这么激烈,把辛大夫都叫来了,不仅薛少爷都起不来了,房间还搞成这个样子,这两个人到底有多——”
“别多嘴了,快去下楼传话。”
刚刚那个胡乱瞎猜的保镖一溜小跑朝楼下佣人们平时休息的小客厅跑去。不一会儿,由周妈带领的一群女佣们风风火火的赶到“灾难现场”,周妈雷厉风行的分派好每个人的任务后,端着以她神奇速度煮好的稀粥朝书房隔壁的卧室走去。那间卧室是平常战楼严工作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各种用品也一应俱全。周妈敲门进去时战楼严正坐在床边凝视着熟睡的薛亭礼。
“严少爷,粥煮好了。”周妈将粥端到战楼严身旁,看见薛亭礼脸色不好,周妈也很是担心,但看见战楼严此时这副吓人的表情周妈也不敢多话,将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后就打算悄悄的离开。
“卧室收拾好了告诉我一声,这里的床毕竟没有卧室的床舒服。”战楼严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响起,周妈听到战楼严的话心中一阵高兴。虽然战楼严说的不够直白,但周妈也听出其中的意思,战楼严明显是担心薛亭礼睡在这里不舒服。
“我知道了,严少爷”周妈微笑着回答“要是粥凉了就叫我,我去热,我今天精神得很,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睡觉的。”周妈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
战楼严瞥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在思考武宵对自己发脾气的原因一针见血的指出?还是在回忆辛大夫对自己的忠告?又或是想着怎样解决掉这场祸端的源头——战楼奚?
桌上白色的瓷碗内,晶亮透白的米粒饱满的泡在由排骨汤煮成的粥内,一片白色的米粒间被细心撕成小条的肉若隐若现,期间点缀的一点点青菜沫让这碗粥看起来清香诱人,无论是米还是肉都被煮软,无需咀嚼就可以下腹,周妈的手艺真是炉火纯青。
战楼严正思索着,忽然感觉到薛亭礼动了动,视线马上转移回去。
“唔,痛。”薛亭礼在睡梦中喃喃自语,身体上的痛苦即使在睡梦中也对薛亭礼纠缠不放,让小猫的眉头禁皱眼角也有些湿湿的,伤痕累累的嫩唇也因疼痛而撅着。最终,薛亭礼被疼痛折磨的再也无法入睡,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努力汇集了焦距后看见了坐在旁边的战楼严。
“醒了么?吃点东西吧。”战楼严立刻面色温和的端起碗。
薛亭礼刚刚醒来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像被火燎一样猛然起身,不管不顾的朝身后退去。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引发更剧烈的疼痛。但薛亭礼顾不上这些,他一心只想离这个可怕的人远一点。
战楼严见薛亭礼醒来就是这副样子,心情又变得很糟糕。难得自己要喂他吃饭,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要躲开自己?
“谁让你躲了?”战楼严一把抓住薛亭礼的脚踝,使劲一拽便把薛亭礼拽回身边,一只手里还端着刚刚拿起的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