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四面墙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其他异常,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过五分了。镜子还没有现身,我拿出手机,尝试着登录QQ,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想起曾经听到过一个说法,鬼也是磁场的一种,这地方这么多鬼魂,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影响到了移动信号。
我无聊地等着镜子的到来,也幸亏这房间里没有柜子,要不然我一个人呆在里面,被四面装着尸体的柜子包围着,任是我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心里也是会发毛的吧。
这样又过了十分钟,三点一刻的时候,门上传来敲门声,当时我是坐在台子上的,敲门声响得很突然,我一直接就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我盯着房门方向,敲门声又响起,同时传来刘劲的声音:“周冰,是我。”
听着是他们,我忙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他俩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看后,拐子说:“估计他是不会来了。”
“他该不会是知道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刘劲有些疑惑地说。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镜子说要见我了,可他在我心中的神秘感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是越来越强,我相信凭他的能力,要判定我是否是一个人过来的很是容易。说不定他其实一直守在苏家门外,见到了拐子与刘劲来接我,当然就不会现身了。
我们三人又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等到三点半的时候,确定镜子不会出现了,我们才关了灯走了出来。往外走时,因为不用再担心被发现,我们一直开着手电筒,然后我就看到在手电筒的光线中,有一些影子在闪来闪去,我左右看了看,刘劲与拐子都没有什么反应,我也就没有作声。
出了平房后,我眼中的景象就恢复了正常,我们一直走到殡仪馆大门外,坐到了车上。回去的时候,拐子说他明天白天过来一趟,找殡仪馆的馆长问一下那间房子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看着手上的钥匙,问他们这种钥匙能不能配得出来,拐子拿过去看了下说,这种钥匙虽然少见,但刻意要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本来还想从钥匙入手查一查,现在看来也没办法了。其实从谢文八的尸体放在停尸间内被鞭尸后面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来一事,就能看出殡仪馆这人的本事有多大,弄把钥匙倒也的确不是难事。
他们先开车把我送回了苏家,然后再回学校。车上我上过一次QQ,镜子并没有新的消息,我就问他为什么没有来,他一直没有回我。
进了房间,我躺到床上又看了一次,这回就收到了他的消息——凌晨三点,一个人来。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再次确信了,镜子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即便今晚我们三人很是小心谨慎,仍然是被他知道了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我犹豫了,我在想要不要把这条消息告诉给刘劲他们,最后我选择暂时不说,镜子这次的“凌晨三点”一定指的是明天晚上,这中间还有一整天的时间让我考虑。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他先是问我镜子有没有回我消息,我愣了一下,回答说没有。刘劲打电话主要是想告诉我另一件事,他说昨晚去殡仪馆的路上,拐子一直沉默着抽烟是因为心事重,听刘劲的语气似乎知道什么,我忙着问了他,他就说从学校出来到苏家接我的路上,他问了拐子那个蓝色发夹的事,拐子说他妻子年轻时也有过那么一个蓝色发夹,那还是他们恋爱时他送给妻子的,后来不知怎么弄丢了。看到那个一样的发夹,他就想起了去世几年的妻子,想起了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所以这两天的心情才会如此沉重。
拐子的意思是让刘劲别把发夹的事告诉杨浩,因为这发夹极有可能是奸杀案受害人的,他担心杨浩作为证物保存起来,拐子是想自己收藏着这枚发夹。我问刘劲答应了他没有,刘劲说受害人已经火化了,这发夹埋在地里那么久,就算上面有凶手的指纹什么的,也早就被破坏了,对破案的意义不是很大,他就答应了拐子。
听说这事后,我更加地同情起拐子,人生几大不幸,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拐子一定很爱他的妻子,他失去妻子的痛苦定不会亚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
这天上午,王总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他是让冷易寒来通知我的,但这次冷易寒没有与我一道进去,所以这也是我第一次与王总单独见面。他主要是询问了我到公司后的思想状态,以及对工作的熟悉程度,谈话结束时,他站起身与我握手,握手时,他让我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
王总的手似乎永远是那么有温度,上次握手时,我就觉得他手心很烫,这次同样如此,没想到他一个老头子,火气倒是很旺。
王总对我的态度让我想起了“爱屋及乌”一词,我觉得他是因为很爱王泽,所以对我也格外的关照。当然,这个想法是建立在冯坚与刘思思的死都与王总没有关系的基础之上的。
我从王总办公室出来时,给他关好了办公室的门,刚转过身来,就看到眼前冲过来一个人影,紧接着,我俩就撞上了。我后退两步,看到面前之人是周登,地上撒了好些资料,他刚才应该就是抱着这些资料冲了过来,与我撞了个正着。
此时他已经蹲下去捡资料了,虽然是他的冒失撞上了我,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我也就蹲下去帮他一起捡,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意瞟到他脚上的两只皮鞋有点问题。因为我在他其中一只鞋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竟然是上次我与米嘉在楼道里捡到的那个红蜻蜓皮鞋标志。
当时我就愣了一下,赶紧去看他另一只脚,这一看,我的心就“扑扑”跳得厉害,因为我看到周登另一只皮鞋上没有标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淡定一些,然后就问他鞋上的标志怎么少了一个,他听了我的话,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然后才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啥时候掉的都不知道,这周末去专卖店要一个过来。”
这时所有资料都捡好了,他抱起来,走到王总办公室门口,敲门后走了进去。
我看着他进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周登皮鞋上的标志刚好掉了,而楼道上刚好出现过这样一个标志,偏偏冯坚的尸体被人搬到公司门口时,嫌疑人就是走楼梯上来的,关键是他还喜欢刘思思,我实在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思维把这几件事联系到一块去。
第93章 奇怪的门卫室
一个巧合可以说是巧合,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有问题了,这个发现让我对周登的怀疑更大了,我甚至在想要不要试着跟踪他几天。
那天上班时,我格外留意着周登的举动,却是再没有其他收获。因为我一整天都想着这事,竟是忘了镜子那茬了。
直到我下班回到苏家才想起这事,我拿出那把钥匙来,拿起手机又放下去,如此反复几次,最后还是下决心不告诉刘劲这事,因为我实在是太想见一见镜子了。
可不告诉刘劲的话,就有一个问题,凌晨两三点不好打车,即便能打到车,估计司机也不愿意去殡仪馆。考虑到这个因素,我吃了晚饭就打车去了殡仪馆。
下车后,我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殡仪馆这一片的天空似乎总要比其他地方阴沉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它里面有太多的怨气阴魂所致。这时天色尚早,我又不想进去等,就在外面瞎转悠起来。
中途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担心我说在苏家的话他会过来找我,就说还在公司加班,刘劲问我镜子有没有回信,我继续撒谎说没有。随便聊了一会,刘劲突然说自从上次把我弄到东门树林里去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