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应该没事。&rdo;付子安说&ldo;他们都是一线,有很多和渗入物作战的经验,并且实在不行还可以回车上休息。&rdo;
但是……大家都知道,要能性不大。
再说,可以指路的金属盘在这儿,就算他们没事,又怎么才能找过来呢?
可没有人纠正他的说法。
也许有意外呢?大家都这样安慰自己。
汤豆被叫醒时换班时,已经是下午了。另宁叫睡她,立刻就去睡了。
她钻出睡袋,下意识地看向七人冲进广场的方向。
那里并没有多出半个人影。
诸世凉他们现在都没能来这,那么很大的可能是出不来了。要么被渗入物杀死,要么陷入昏迷成为茸草的养料。
她知道自己的心应该更坚硬,但却还是忍不住那一阵阵的酸涩。所以大头也死了吗?
一切发生得太快,人死亡得这么草率。
她想到诸世凉,对于这个人,她一开始是有些崇拜,进入学院后则是感到厌恶。可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些厌恶早就烟消云散了。
谁也不是为了自己高兴才扮黑脸。
她只是无法理解,诸世凉为什么自始自终都不打算告诉这些七人组任何信息。
而且,她闲暇时询问过席文文。在后面她没有参与的十五天学习中,所有教授的内容都是在任何环境怎么生存,在没有食物之后怎么找到吃的,怎么判断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在没有可饮用水源时怎么判断哪些植物的浆液可以引用。面对特独的敌人,选择什么策略才能增大活下来的机率。
可到现在,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牺牲了这么多人,终了,谁也不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有的线索都就好像在暗示,这身负融合物的七人,其它的事都不用管,什么事也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地求生‐‐尽可能活得久就行了。
&ldo;你在想什么?&rdo;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宗长柳从睡袋里钻出来,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片似乎什么也没有的焦地。
汤豆犹豫了一下,突然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摇头&ldo;没什么。&rdo;
宗长柳注视着她,最后只是耸耸肩膀。就钻回自己的睡袋里去了。
快日落的时候,所有人都醒过来,大家麻利地开始收拾行装。
汤豆在广场上走了一圈,企图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大部分都被长年的风雨所腐蚀。唯一找到一个黑皮笔记本,里面的内页也全烂光了,与泥土融为一体的碎纸结成一块一块,字迹也早就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大家收完东西之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安静的黑焦地……地平线上没有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