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舞道:“去哪?”
令狐一杯道:“长安啊!喝酒去!”
谢听舞笑道:“我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这般便宜就回去。”
令狐一杯道:“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我可是为了义气连现成的千日醉都不要了,你就不能也讲讲义气吗?”
谢听舞道:“令狐兄莫急莫急,且坐。酒不用我去长安,你也能喝的到。”
令狐一杯骂道:“你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怎么这么磨叽,快说。”
谢听舞笑道:“你帮我个忙,我给你写张条子,你去长安南城找慕二爷,你认识的,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站我旁边那个书……”
“那个小白脸,我记得,你快说啥事,我知道你小子不吃亏。”
谢听舞神色收敛,低声道:“想请前辈帮我查查是谁想杀我,请你来的那位恐怕还不是幕后的。这个人神秘莫测,也不知道暗中搞些什么,我这趟出来,也是为了找出他。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有‘未全僧’的名姓,而且年纪不小,上一辈或者上两辈都有可能。”
令狐一杯见谢听舞这般认真,也一改放荡模样,点头道:“拿人酒财,与人消灾。小听舞等着吧,贫道给你找一找。”令狐一杯拿着桃木剑,自然也可以是个道士。
谢听舞笑道:“多谢道兄!”
令狐一杯道:“说完了吧?”
谢听舞道:“怎么?”
令狐一杯笑道:“说完就要喝酒啦!这么久,我才喝一口,就是遇到你小子我才这么晦气。”
谢听舞大笑道:“好!干!”谢听舞抬起酒坛就灌了一口,用袖子一擦,赞道:“果然好酒!”
一个人心情再好,喝的酒也是闷酒。两个人心情再差,喝的酒也是好酒!
令狐一杯也猛灌了一口葫芦中的酒,登时脸便红了起来。令狐一杯,恐怕不仅是要尝一杯最好的美酒,也是一杯的酒量。
又是数次碰杯豪饮,令狐一杯眼神已见迷离。谢听舞含笑望着他,知道凭眼前人的内力,若是不想醉,将酒逼出来便是,这样一杯复一杯,岂不是尝个够?
但似乎令狐一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他说,“喝了又不要,喝它干嘛?”
谢听舞觉得比起喝酒,令狐一杯恐怕是更喜欢醉的感觉。他问过慕齐落的看法,慕齐落说,或许是牵挂着某一人事物而不可得,再难得,所以借酒消愁吧。
谢听舞觉得这样的解释很有道理,放在谁身上都有道理,但放在令狐一杯身上,却有些不合适。
因为他的剑,登临绝顶。很遗憾,绝顶的剑,总是不受什么束缚的。
令狐一杯又举起酒葫芦,喝道:“娘的,喝醉了啊,盯着老子看什么,你小子这年纪不娶媳妇,是不是喜欢男的!?”
谢听舞哈哈一笑,又是碰杯。令狐一杯醉意更盛。
令狐一杯忽然问道:“你是不收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