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嫌弃身上有海鲜的腥气,要傅岳等自己片刻,回卧室洗澡换衣。
阮夏花了整整一个钟头洗澡化妆,又选了件半露背的吊带裙,穿上超高跟,总算够得上高她二十四公分的傅岳的下巴了。
傅岳换过衬衣后早在客厅等了多时,阮夏瞥了眼厨房,果然已经被他收拾得当。不但长得帅,还如此贤良淑德会赚钱,她简直是挖到宝了。
阮夏笑盈盈地腻到傅岳跟前,问:“傅岳,我漂不漂亮?”
看到她裸露在外头的锁骨和后背,傅岳皱眉道:“你不冷吗?去换件长袖的。”
“不要换,这条裙子我最喜欢。你抱着我就不冷啦。”
她兴高采烈的时候最爱撒娇,一句话不对付生气了就马上冷下脸不理人,傅岳虽不喜欢她露胳膊露腿,却更不愿破坏眼下的好气氛,只得把她拥入怀中走出了门。
傅岳性子沉稳,平常最看不惯年轻男女在公共场所勾肩搭背,因此一下了电梯就放开了阮夏。
九月中下旬的晚风虽不刺骨,却也寒意十足,一走出公寓楼,阮夏便打了个喷嚏。
傅岳回头看了她一眼,瞥见她眼中的笑意,明白她的用意,只笑着说了句“活该”,并没如她所愿地当众把她揽到自己怀中。
想令高不可攀的傅律师形象崩坏的阮夏再次失败,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两人折腾了一圈早已没了饿意,便选了间环境优雅,赏月最佳的酒店顶层餐厅。食物只是勉强说得过去,红酒却很好。
傅岳没有剩饭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吃面前的牛排,阮夏嫌自己点的羊排有膻味,只尝了一口,就没再动。
见傅岳盘中的食物即将吃光,阮夏便把自己的羊排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吃不掉,你替我吃,我喜欢看你吃东西。”
“现在不吃,等下别喊饿。”
傅岳把她的羊排拉到自己面前,另点了一份烤鸡肉沙拉给她。
阮夏从沙拉里拣了半颗樱桃萝卜放进嘴里,用手撑着脑袋,慵慵懒懒地晃着酒杯边嚼边看着男朋友笑:“傅先生秀色可餐,光是这么看着,我就已经很饱了。”
餐厅里人少,阮夏的声音虽低,离得近些也能听个大概,邻座的那个男人明明带着女伴,打阮夏一进来,目光就不断往她身上飘,傅岳面露不悦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沉声训斥阮夏:“能不能坐直好好吃?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阮夏“切”了一声,听话地直起了腰,推开面前的沙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瞥了傅岳一眼,不满道:“你和你那位叫司什么斐的前任,一定是她甩的你吧?”
见傅岳脸色一滞,她心中发酸,冷哼道:“你又凶又无聊,一点也不温柔,还不会说好听的,不被甩才怪。”
“……”
所以,她甩他五次的理由就是这些?
傅岳被戳中心事,瞬间寒了脸。
傅岳一板脸,阮夏顿时就后悔了,人家为了陪她不管家人大老远地飞回来,她却煞风景地提前任,实在太没风度了。
凶她的账晚点再算,在一起的第一天,怎么好闹别扭。
“你生气了?”阮夏摆出惊讶脸,语气无辜,“我跟你开玩笑的……”
“傅先生脸帅身材好书念得棒又有钱,某个方面也很突出……完全有资本又凶又无聊。”
阮夏讲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一派无邪,桌布下的脚却踢掉了高跟鞋,来回在他的腿腹上摩挲。
她妩媚又天真,言语间有暧昧却全无色情的意味,在傅岳看来,最是撩人。
傅岳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喉结动了动,问:“你吃好了没?”
不等阮夏回答,他便起身拉起她往外走,因着不想让邻座的男人看去她光洁白皙的后背,傅岳破天荒地当众揽住了她。
阮夏眼中带笑,微微晃了晃,似是想挣开他:“傅先生,你怎么剩饭了?还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太好吧?”
傅岳结过账,一路揽着阮夏走到没人的电梯间才放开。
等电梯的时候,傅岳问:“我喝了酒不好开车。车又停得远,而且没有外套,你这么走出去会着凉,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阮夏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一口回绝:“喝酒了找代驾不就好啦,我没带睡衣化妆品,不想住外面。”
这酒店离公寓不过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加上找代驾和上楼,至多一个多钟头,就那么急不可耐么?阮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直接说“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要你”不就好了,扯那么多借口,这男人可真虚伪。
他越是装,她便越想搞破坏,用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耳垂:“傅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你没喝多少呀……是热的么,要不要松开领口?”
瞥见有服务生上来,傅岳一把捉住她覆上自己领间的手丢到一边,用眼神警告她别作死。
服务生和他们上了一个电梯,从六十六楼降到四十二楼才下去,其间阮夏不断用高跟鞋的尖踢傅岳的脚跟表达不满。
服务生离开后,电梯闭合的下一秒,傅岳就回身把阮夏抵到了镜子上,她的裙子是露背的,自然要喊“凉”,傅岳却好似没听到,边咬她边把她从上到下揉了个遍。下到三十楼,傅岳终于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