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恃宠而骄。”
闻言,京姩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
“那你只能宠着呗!”
谢南昭扶正她的身体。
“好好走路。”
“……”
距离乐器店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店门前的摇椅上,脖子上还戴着围兜。
一位中年男人屈膝蹲着,手里端着一碗粥,等老人嘴里的粥都咽下去了,才继续喂。
有时候嘴里的粥会溢出嘴角,男人就会拿纸巾帮他擦去。
京姩停下脚步,敛起嘴角的笑容。
手指被掐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和始作俑者对视上。
“走吧。”谢南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近后,蹲在地上的男人转头看他们,以为是要买乐器的,连忙站起身来,“你们是要买乐器吗?”
但是因为蹲太久,双腿的血液循环不好,险些摔倒,好在谢南昭及时扶住了。
“谢谢哈。”
“不用谢,我们不是来买乐器的。”谢南昭把目光转向躺在摇椅上的陈老,“我们是特地来看望陈老的。”
男人愣怔了一下,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
“我爸之前经常和我说他在家这边有两个还在读大学的好朋友,我开始还觉得他老人家在老糊涂了,没想到是真的。”
说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垂眼看向躺在摇椅上目光呆滞的父亲。
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年来,我爸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谁都不记得了,出门也不知道怎么回来,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
“想接他去国外和我们一起住也不愿意,找保姆照顾他我们也不放心,所以我们一家就把事业重心转回国内,好照顾他老人家。”
大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陈老不愿意跟着子女出国,就愿意自己一个人守着这家乐器店过日子。
店里平时不忙,平时京姩会来他这里打打杂,和他聊聊天。
还跟他学了一手泡茶的本领。
谢南昭认识陈老的时间比京姩早,是陈老早些年公园里下棋的棋友,有时间就会来店和他下下棋。
转眼间过去那么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京姩蹲下来和陈老平视着,注意到他嘴角有口水流出来,拿纸巾帮他擦去。
陈老的儿子看到连忙开口制止她,“哎!这脏,我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