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怎么死的?”她问薛元诏。
“你哥是为了保护我的证人而死。是我连累了他。”
……
薛元诏把顾琎之送回王家后,以兄弟身份为顾琎之简单办了后事。他在云遥山上为顾琎之找了一处地,将顾琎之葬在了云遥山上。今后每次来云遥山的时候,他都可以找他的兄弟说说话。
他也请得邹嵘同意,让人将黄三王氏埋葬了。
两个人都被丁疏琰灭口了,黄三写的那页纸也被截走了,人证物证都没有了,无法指证丁疏琰的图谋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白蹄骅的马鞍断了镫带,就只是一个“意外”了。
薛元诏感到累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办完了顾琎之的身后事,他求得了邹嵘同意,将他自己关在家里,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他觉得他需要歇一歇。
至于丁疏琰杀害了他的父亲和兄弟、丁疏琰竟敢对储副直接下手,暂且放下,放两天时间。
……
在薛元诏将自己关在家里的时候,丁疏琰回想这次马鞍的事情,有感到一丝的后怕。
这个薛元诏,实在有些危险。
就一根断掉的镫带,他薛元诏竟然能追查到这个份上。
他的符牌已经出现在了王氏的身边,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如果被他提前带走了王氏,或者拿到了那页纸,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狠辣的丁疏琰,也感到了一丝的后怕。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
得想办法,找个人看着这个小子!太子身边有这小子,不好对付了。
“对了!之前让枥儿去盯案子的时候,他不是说,他找的那个人跟薛元诏很熟吗?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丁疏琰立即叫来了丁枥。
“之前你找的那个替你盯案子的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刘湶。姓刘名湶。大理寺的一个文书主事。”丁枥回答道。
“他跟薛元诏很熟吗?”
“是的。他跟薛元诏很早就认识了。两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
“很要好的朋友?”
“是的。”
“嗯。”丁疏琰满意地点头,心里想到:有戏。
“父亲怎么要问这个?”
“薛元诏去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