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签订生死状吧!最糟糕的状况无非就是逃跑罢了,理应不会发生太大的变故!”南雅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策,一行人旋即便再次寻觅到了负责此事的官员。
“外地来的朋友们啊,你们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这绝非闹着玩的呀!”
忧天国的这位官员可谓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反复确认之后,其原本就满面愁容、悲天悯人的面庞之上,更是增添了一抹深深的忧虑神色。
这些人为何非要执迷不悟呢?安安稳稳地活着难道不好吗?非得前来送死不成。
“我们已然下定决心了,心甘情愿签署这份协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绝无反悔之意,更不会抵赖。”
由于心中有着足够的底气,南雅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面对官员无奈的摇头叹息,他们毅然决然地在生死状上盖上了官方印章。
待将所有的生死状收拾妥当后,官员叫来了另一名差役:“这些人都是自愿尝试破空的效力的,你带领他们前去交给负责国家事务的人员安排吧。”
衙役低着头,满脸愁苦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暗暗惋惜道:“唉,另一个姑娘长得好生漂亮啊,如此年轻就要去送命,实在太可惜了!
而且旁边那两个男子长得也挺不错的,只是那个老头长得有些丑陋罢了,但总体来说还算过得去。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缺钱之人啊,难道是那些冒险者协会派来的不成?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什么比人命更贵重的呢?为何非要去找死呢?”
南雅他们跟随着另一拨人登上了一辆马车。这拨人的着装风格与南雅等人截然不同,显得十分破旧寒酸。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青黄不接的神情,显然是贫苦人家出身,出来拼命赚钱的。
此时此刻,两边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各自坐在马车的两端,仿佛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个不同的群体。
一边是衣着光鲜、气质不凡的南雅一行人;另一边则是穿着破烂、面容憔悴的穷苦百姓。这种泾渭分明的场景,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姐姐,你们家也吃不上饭了吗?”马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随着车轮的滚动不断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一般。
突然间,前方似乎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整个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坐在车中的南雅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而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从车旁滚落下来,恰好摔在了南雅的脚边。
南雅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将小女孩扶了起来。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只见她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助。
南雅不禁心生怜悯,关切地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饿坏了?”小女孩微微点头,声音微弱地说:“是的,姐姐,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听到这句话,南雅的心头一阵酸楚。她想起自己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困境,那种对食物的渴望和饥饿感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肉饼,递给小女孩说:“姐姐家能吃上饭的!你是饿了吗?我这里有点干粮,你拿去吧!”这块肉饼原本是她在街上闲逛时随手买来解馋的,此刻却成了她表达善意的礼物。
然而,南雅深知,在这样一个饥荒的年代,善良往往不会得到好报。尤其是在这群饥肠辘辘的人们中间,拿出食物无异于在饥饿的猛兽群中投入一块鲜美的生肉。她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准备,甚至预料到了会有人冲上来抢夺食物的场景。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尽管周围的人们目光贪婪地盯着那块肉饼,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去抢。相反,他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羡慕、有感激,更多的则是无奈和悲哀。
南雅不禁感到困惑和惊讶。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因为饥饿而失去理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和克制。或许,正是这种绝境中的坚持,让他们显得如此可怜又可敬。望着眼前这群沉默的人们,南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决定,尽自己所能,为这些可怜的人做些什么……
就在刚才登上马车之际,他们已然享用过些许食物,虽说每人仅得一碗稀粥,但管事之人曾言抵达目的地后,将提供住所并确保众人饱腹无忧。
人往往在怀揣希望时,理智便会占据上风,行事亦会顾虑后果,故虽心生艳羡,却无人胆敢丧心病狂地抢夺!
再观南雅等人之装扮,显然与众不同,宛如富家娇养之千金少爷,或为前去参观游览者,亦未可知。甚或可能系此地某位公主国师之亲属,特至此一游、视察一番而已,万不可轻易开罪。
一路舟车劳顿,渐行渐远,愈发荒芜,约摸行了一个时辰有余,总算抵达目的地。南雅于马车内饱受颠簸之苦,几欲作呕!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旷野,平坦而宽广的土地,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延伸到远方。远远眺望前方路段,隐约可见一些微小的黑色斑点,再向前走近一段距离,才能大致看清那些是一些简陋不堪的平房。
带领他们前来的人,将他们移交给此地的负责人后,便匆匆驾着马车离去了。临行前,他用一种冷漠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在注视即将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