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伯下车帮萧云樱接住铁锅放好,萧云樱给了车费,这次张老伯说什么都不肯收骆芯的一文,她只能收回去。
骆芯懂事的捧着娘亲给她买的绿豆糕往张老伯眼前送:“张爷爷,吃绿豆糕。”
一向严肃的张老伯面对奶声奶气的骆芯也不禁露出了笑脸,只是笑的不太明显:“张爷爷不吃,芯儿自己留着吃。”
芯儿拿起一块递到张老伯嘴边:“张爷爷吃嘛,娘给我买的,可甜了。”
张老伯不忍心再拒绝了,张嘴含住了,绿豆糕不大,离了小丫头的手之后把整块吃进了嘴里:“嗯,真甜。”
然后没忍住咳了一声,就是有点干巴,吃的急了容易呛着。
赶紧拿起挂在牛车旁边的竹筒喝了口水顺了顺。
“张爷爷再吃一块嘛。”
“不吃了不吃了,太甜了,爷爷牙受不了。”
绿豆糕不算太甜,糖那么贵糕点铺子怎么舍得放太多,张老伯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干巴巴的糕点一次吃的太多,遇了水都黏在了上牙膛上,他正在用舌头往下抵呢,这怎么好意思说。
“好吧。”
骆芯自己小口咬着绿豆糕,坐回了萧云樱怀里。
骆阳等不及回家,拿了一本书看着,骆黎则跟骆晨对比着大小发带之间有何不同。
张老伯原本趁着没人有心想要提点萧云樱几句,对孩子们好点,别再打他们了。
现在看来,她对孩子们,不像村子里传的那样恶毒啊,嘴边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等人差不多齐了,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把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坐着牛车开始往回走。
有人见到萧云樱的背篓鼓鼓当当的,只是盖着包袱皮看不到里面,心里又痒痒的:“云樱,进城买什么了?”
萧云樱当做没听见,这些人脸皮是真的厚,来的时候吵那一架这么快就忘了吗?
“这个大铁锅是你买的吧,听说这铁器又涨价了,现在打一个得二两银子吧。”
人家没找事,萧云樱不好一直不理:“大概吧,我没注意,和斧头一起买的。”
“你买了斧头啊,买斧头做什么?”
萧云樱没耐心了,这问题问的,和问买筷子干什么用一样,斧头不就那几样用处吗:
“防身用的,专门用来砍人。”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不是用来劈柴砍树,就是用来防身的。
妇人呼吸一窒,剩余的话不敢说了。
牛车上比来时还要安静,萧云樱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把骆芯往怀里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