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看洵州刺史豆沙包大小的拳头疯狂砸来,曲汀州只能摇头,哭泣着说,“肯定是因为她没有收到信。是丞相夫郎。丞相夫郎妒忌我,他不会让我的信送到乔丞相手里的。”
现在,他也只能把罪推到梁溪头上。
然而洵州刺史已经不吃这一招了。
她冷笑一声,叱骂道:“本以为你还有些用处,哪知你却是毫无用处,本官都不知道纳你回来做什么?你个废物……”
眼看曲汀州被打骂,主夫郎只是捂住自己孩子的耳朵和眼睛,不叫她去看去听。
附近的侍夫郎们,要么麻木绝望,要么幸灾乐祸。
这里头,几乎没有跟曲汀州交好的人。
因为他那“纯洁善良”的一套连招打下来,前两个月属实是把刺史府后院这些人,都给得罪的差不多了。
不过很快,浔州刺史被带走。
第二天,刺史府众人便被一队官兵押送往清州。
流放路上,吃穿用度比从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时常饿肚子不说,一路艰苦,日晒风吹的,脚底子都要磨穿了。
曲汀州哪里吃过这个苦?
还没到清州,便黑了不止一个度,皮肤粗糙的不行,人也瘦得干巴巴的,再无从前半分风采。
好在,成功撑到了清州。
相较于那些死在流放路上的人而言,曲汀州算是好命的。
但看着眼前荒瘠的、芜秽的、贫困的不毛之地,看着眼前干瘦的、麻木的、病恹恹的前段时日送来的流放者们,曲汀州直摇头。
不行。
他不能留在这里。
否则他肯定年纪轻轻就会死掉!
曲汀州反手便拉住一个衙役,“这位大人,您帮帮忙,麻烦您帮我给乔锦欢、乔丞相捎个口信去,请她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救救我。”
衙役:???
“你疯了吧?”
衙役嘲笑起来,一把将曲汀州推倒,“乔丞相是什么人?她跟你一个罪臣侍夫怎么可能有关系。你想攀扯,也该有个自知之明。”
“我没撒谎,我真的认识乔丞相。大人,你就帮我传句话,乔丞相必然会感谢你的!”
到现在,曲汀州都还不愿相信,乔锦欢对自己是真的狠心断情,毫无爱慕之情!
她肯定是被梁溪那个贱人给骗了!
曲汀州恶狠狠地想。
衙役却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嘲笑几句后,便跟其她衙役们一起离开。
只留曲汀州一人,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