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纯雪费劲地从他手里把脖子直起来,不让他再舔到她脸上。说:“她就是不闹,你也不怕她伤心?你都不在乎她?”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说:“你不要太让我伤心,我就尽量不让她伤心。”
这是什么逻辑!他的老婆,应该是她用来要挟他的,反而让他拿来要挟她!她推着他要起来,“你爱对她怎样就怎样,和我没什么关系。你放开我,我真的饿了!”
她是真的感觉饿了,心里有些饿的发慌。可能昨天发烧的缘故,又和郝湘东折腾了半天,一直没很吃东西的肚子从今天很早就叫起她来,正想要起来弄点吃的,却又来了玉雨春。如今她坐在郝湘东腿上,脊梁的硬度已经有些挺不住肚子,一阵阵有投降弃城的意思,想一下俯在他肩上,让他给她弄点吃的。
郝湘东已经打起电话,说:“常师傅,我这边有点事,上午先不走了。你安心吃午饭,下午一点半左右咱们再走。……嗯,好。另外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小方圆的外送电话……”
阳纯雪听着他打了会儿电话,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腿上听,觉得可气,赶紧要下来。郝湘东有些松着的手一觉察到她有离开的意思,马上紧了,又扣进自己怀里。
他又拨打另一个电话,直接说:“送两个菜过来,做个鱼,炒个青菜。再拿点方便的主食……都行!”他又说了阳纯雪的住处,然后叮嘱,“过一个半小时后再送过来。不要早做下放着,做好了五分钟之内就赶快送。路不远,盘上不要蒙膜,不怕凉了。用透气的食盒装着,不要闷住热气,闷了就不好吃了。记住,一个半小时以后送来……“
阳纯雪听着他交待地真仔细,忍不住想笑。不明白干嘛要一个多小时后才让送,他放了电话后,她说:“我现在就想吃……”
“现在先让你吃我……”
郝湘东打着电话已经瞥着她脸上的表情了,浑身已经酥酥上电流。电话一扣扔到桌上,按到她的嘴上,逮着她正“吃”着的舌头咀起来。她嗡嗡地拒绝着,被他整个抱起来。
阳纯雪认识到,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且是上过一次床的男人女人,都对自己的意愿有强烈的主张时,不管另一方的意愿是不是强烈的拒绝,最终还是会交…融到一起。就像瓶口与瓶塞的关系,因为天然的搭对,排斥的一方便成为反天然的敌人,很难坚守到底。
当瓶塞一般的东西压入她的身体里时,阳纯雪完面败下阵来,只剩下咬牙忍受。她觉得这太让她压抑,和庄文尚时她会痛快地喊叫着他们之间的那些单词,畅快地承受。
郝湘东感觉出她在死撑,边加大了力度,边说:“你叫出来!……你叫出来我就放过你!你说,哥,放了我……我会……考虑……放了你……马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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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她要卖房(4)
阳纯雪觉得那是痴人说梦,他放了她才是真怪!
他下嘴狠咬了一口她的乳 头,让她放出一声来。她的身子随即被反转,然后是强烈的连续的撞击,更深更快速,一下下直刺到她肺部,使里面屯集的气体大团大团地往外喷。
阳纯雪零乱的意识里还是感受到,郝湘东从背后时,会变得更加强悍,理性也有些滑到边缘。这一迹象比昨天他们第一次时要明显得多。他抓住她的头发,不管她的腰是否能折出那么的波度,一样捉到他的嘴边咬她的脖子。
阳纯雪已经不管不顾地大叫成一片,喊:“你这混蛋……我受不了了……”
他更凶猛,“说,哥,放了我!”
“哥,放了我……”阳纯雪最终溃不成军地求饶。
“哥,我受不了了……”
“哥,我受不了了……”
他说什么她重复什么。
“哥,我爱你!”
阳纯雪没再重复。
“说,我爱你!”他抓着她的头发又去咬她的耳垂。
阳纯雪眼泪出来,她眼前看到了庄文尚。这些屈辱都是该死的庄文尚让她承受的!
“我恨你……”她喃喃地发出一声后,悲愤暴发,“庄文尚,我恨你!”
郝湘东应声匍匐在她的背上,尽泄。他移下身来把她裹在怀里休息了片刻,又想掰过她的脸来。她拒绝,他便把脸压上来强吻她。阳纯雪费劲推开他,扯起被子胡乱缠在身上,跳下床去了卫生间。
她觉得郝湘东简直在拿她当泄…欲工具。庄文尚虽然从来舍得在她身上花力气,也有时让她承受不住,可他爱惜她,仿佛知道她的承受底线。也许是她的表情告诉了他,也许她不断跟着她的感觉喊叫的话提醒了他,总之他会懂得适当的时候收一下,让她缓一缓。
她现在觉得庄文尚真的是爱她,她一直感觉他就是真的爱她。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她只能恨庄文尚从前对她的好都是虚情假义,可是,他怎么把虚情假义做得那么好……他现在继续虚情假义是不是?他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他让她卖房子,他去还贷款……
阳纯雪坐在马桶上捂住嘴痛哭。
门铃响起来,她先停住了哭声。郝湘东一会过来从外面推卫生间的门:“雪儿,开门。”
她不理他。她觉得离一点半应该不会太远,虽然刚才的门铃又激起了她的食欲,可她还是不想出去,想熬到一点半,等郝湘东走了后再出去。
郝湘东却像猜透了她的心思,说道:“饭送来了,你要不想出来,我给你送进去?那你得先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