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太太问郁景延:“你和苏禾通了电话,又能说什么呢?说来让我听听。”
“我已经想通了。”郁景延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
“你很需要我。”郁景延直言道。
郁老太太:“……”
“而我,也很需要你。”郁景延很自然的转了话锋:“这几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祖孙俩,你离了我不行,我离了你,也不行。”
郁老太太面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延儿,你总算明白了奶奶的苦心了?”
“多余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是知道,我不能没有郁氏财团,我更不能看着我的父母被你困在这里,所以一个女人算什么?
更何况,那个贱货还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是坚决不能饶了她的。
我得让她,把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好,好,好的乖孙,你可千万不要给奶奶耍什么花招,一旦奶奶发现你耍花招,你就再也不能跟苏禾通电话了,而且,你和你爸妈都再也不能走出这间石屋子了。”老太太很是严肃的看着郁景延。
郁景延没回答老太太,只凛寒一张脸色看着老太太:“手机拿过来。”
“给!”老太太随手从一个保镖手里将手机递给郁景延。
郁景延熟稔的拨出一组号码。
电话那端的苏禾,已经睡下很久了。
她最近很容易疲倦,而且孕吐的厉害。
心中装着的事,一会儿是郁米的教育问题,一会儿是母亲梅琴又旧病复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会儿又是景延是死是活?
这些全都是未知数。
若说前两天,她还会一个人窝在她和景延的这张大床上,哭的枕头都湿漉漉一大片。
但现在,她已经不再哭了。
她没时间哭。
她要办的事情很多,无论是郁米也好,田姐也罢,又或者是妈妈梅琴,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全都要依靠她。
如果她垮塌下去了,郁米田姐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连个活路都没有。
所以,苏禾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下去。
一个人躺在她和郁景延的被窝里,苏禾一遍遍的自言自语:“景延,你会和我心有灵犀吗?你要是和我心有灵犀,你给我点动静也行啊?”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在寂静的深夜,突兀的想了。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景延的腕表,是凌晨三四点钟了,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
难不成,是医院里,非要用她的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