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少年正在得意洋洋之际,蓝苓已经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了,
“吱呀”一声传入少年耳朵,矮胖少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开始忧心忡忡的冥思苦想起来:
院长回来了?还是蓝苓闯进来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蓝苓拥有非同寻常的嗅觉,蓝苓推门而入,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的用鼻子嗅了嗅,嘴角勾勒出一抹恬淡适中的微笑,迈着阔步向办公桌走来,大约还有三米左右忽然灵机一动:
这要是直接去多没意思,顶多揍他一顿,这样假装院长在办公室悠哉悠哉的品品茶,看看书,估计能把他吓得出一身冷汗,还能减减肥呢!哈哈哈哈,蓝苓,你简直是天才。
蓝苓环顾四周后看向了一尘不染的窗户,决定先开窗通风,便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向窗户走去,走到窗边望着高高在上的窗户不由得皱起眉头,接着踮起脚尖试图触碰窗户的锁扣,但是这高度对她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望着遥不可及的窗户扣眉头直皱,心想:
院长那个矮葫芦还把窗户设计这么高,抽了吧,这窗户平时开不开倒是?
转念又一想,院长那老奸巨猾的家伙都有感知力了开个窗不是轻而易举吗?
蓝苓心有不甘的将身子紧挨在床边,探出洁白无瑕但略微短小的右手向窗户扣探去,随后慢慢踮起脚尖还差30公分,手指慢慢上沿顶多再前行5公分便寸厘未进了。
矮胖少年见耳边半晌都是悄无声息的,便偷偷摸摸的从桌子下探出个脑袋四下张望,见蓝苓费尽心思的表演开窗户大惑不解,就这么呆头呆脑的面含微笑的傻看着,眼看蓝苓实力不济脱口而出道:
“你行不行啊大姐?一个窗户也打不开,能干点啥?”
蓝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用幽怨的小眼神向少年瞪去,口中愤愤不平道:
“那你来,那你来,瞧把你能的,你今天要是能打开窗户我以后跟你姓。”
江屠戮闻言大喜,迈着大步火急火燎跑了过来,他的个头比与蓝苓不相上下,抬起头望向窗户口不免得有些心虚,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再加上这可是千载难逢证明自己的好时机,于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按着蓝苓的方法去尝试够窗户扣,三番两次后累的面红耳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一地都没能得偿所愿,蓝苓冷笑一声道:
“不知道你在装什么蒜?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
气急败坏之下少年抬起短粗的右腿跺地而起,只听砰的一声传来整扇窗户直接飞了出去,而少年的半个身子眼看着就要飞出窗外,蓝苓眼疾手快的一跃而起伸出光润如玉的胳膊抓住了少年的脚踝,用力一拽少年那肥硕臃肿的身躯愣是被蓝苓拽了回来。
矮胖少年蓝苓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对方,相视一笑,随后转为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二人笑的得意忘形之际,
水晶窗户直接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一个头发稀疏的脑门上,只听“嘣”的一声一个窗户框就这么精准无误的套在一个佝偻老者身上,模样甚是滑稽,同行的人和沸沸扬扬的学生们都呆愣当场,此起彼伏的笑声不绝于耳,佝偻老者面容僵硬,目光呆滞,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块制作精良的窗户,还有散落一地的白水晶,一声震天怒吼响彻天际: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只见其全身金光乍现,金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整栋大楼扑了出去,转眼间就将整栋大楼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外表看大楼如一根金光灿灿的金箍棒一般耀眼夺目,老者面颊上勾起一抹邪笑,凭空消失了。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和少女还没来得及逃之夭夭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而且横空而立,面容上毫无血色,只是嘴角的胡须还在随风飘荡,就是不知道是气息吹拂还是窗边的凉风肆虐引起的,不过这倒是让两个小家伙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吹胡子瞪眼,二人战战兢兢的望着老头,但老头的模样煞是古怪,尤其身上还套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框,蓝苓只觉得一股难以掩盖的笑气即将喷涌而出,愣是咬紧牙关憋的面红耳赤。
原本还瑟瑟发抖低着头的矮胖少年见蓝苓的身子前摇后晃的不由得皱着眉头向蓝苓看去,见蓝苓那竭尽全力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蓝苓听到后也是忍无可忍的放声大笑。
老头瞬间火冒三丈,直接用金光将二人捆绑的结结实实,二人像一颗肉粽子一般跟随院长从窗户一跃而下,一阵冷嗖嗖的凉风席卷全身,二人都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原本笑的合不拢嘴的模样也荡然无存。
矮胖少年哭丧着脸转过头望着蓝苓愤愤不平道:
“都怪你,蓝苓,这下搞不好我们要被开除了!”
蓝苓则不以为意的说道:
“开除就开除呗,反正这破学校我早都不想上了,谁爱上谁上。”
一声冷哼直击灵魂:
“你俩臭小子还想被开除?想的挺美啊?”
神技:灵魂传音。
两个小家伙虚弱不堪的灵魂开始震颤不已,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仿佛要晕倒了一般。
“小胖子,又是你,没记错你叫江屠戮是吧?”
“是是是,院长,我叫江屠戮,是一级八班的学生,班主任是宋仁杰,这位是我的同学叫蓝苓,”矮胖少年慌里慌张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将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抖搂一空。
老院长一脸慈眉善目的看着矮胖少年,矮胖少年如遭雷劈,脑海中灵光一闪道:
“对了,我还有个书童,叫张牧之,是言路老师的关门弟子,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少年略带哭腔道,老院长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咬紧牙关不动声色的抽笑着。
矮胖少年见老院长举止古怪,以为老院长对清瘦少年的悲惨遭遇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