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李强又发动了挖掘机,对着墓室有来了两下,彻底的消除了他下墓的痕迹,这之后才拉着我打电话报了警,并且喊来了工地上的负责人.
没多久,警察就赶到了,立刻在墓穴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而且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人,并且开始询问情况,特别是有没有人离开,并且还有警察去调监控.
警察当然不会盘问出什么,知道我们都没有离开过,也就放松了对我们的盘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县文物部门的人也开车赶到了,只是看到了被挖的一滩糊涂的墓室,都不由得叹息起来,好好的一座墓穴就这么被破坏了,只怕损失不小,偏偏还不能责怪我们,不过也免不了埋怨我们的不小心.
文物部门开始做简单的清理工作,也没多久,市文物局的人也赶到了,又免不了一番埋怨.
警察对我们进行了搜身,并且将挖掘机都搜查了一个遍,确定我们没有私藏物件,这才让我们离开,自然工地也就被迫停工了,至于我则调到了其他栋楼去作业.
接连几天李强都没有动静,我也慢慢的放下了心,我真的害怕被警察发现,不过很显然,李强做这些事很熟络.
又过了两天,李强开着挖掘机去别的工地干活了,临走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明天晚上去北小市撸串,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讲,我也没敢问,不过难免心里会犯嘀咕.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我早早的到了北小市,因为那东西牵扯着我父亲的住院费.
我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李强才姗姗来迟,一见面也不提那件事,只是点了串叫了酒,拉着我一顿胡吃海喝的.
忍着心里的焦虑,我默默的吃着喝着,究竟没有问李强哪些东西,这里人多眼杂的,我害怕会被人察觉到什么,真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可是要坐牢的.
“走吧,我领你去见一个人.”只等酒足饭饱了,李强才笑呵呵的拉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着李强东转西转的,我都有些迷糊,才终于在棉厂那片平房的家属院到了一户人家,不过门上上着锁,我还没明白,李强就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锁,我才知道这院子是李强租下来的,而原因就是因为这院子周围没几户人家了,一天到晚的也看不见人.
到了屋里,李强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纸包,随手丢给我,打开正是我该分得那个金簪子和银锁.
眼见到了十点,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李强却毫无顾忌的打开了门,只是进来的人却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没想到吧,这位是市文物局的老张,他就是咱们的金主.”李强呵呵的笑着说,他和老张都很熟悉了,肯定不是第一次交易,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干哪行吃哪行.
老张是个懂行的人,李强偷偷告诉我,老张也只是一个掌眼,身后还有不少人,所谓掌眼也就是专门看货成色的.
老张对李强也是知根知底,甚至知道这几个物件是出自何处,所以没有过多的纠缠,直接开了价,我的一个金簪子三万,银锁一万,而李强则是七万,李强表示很满意,价格还算是公道。
从老张嘴里,我才知道那座古墓是明朝的,墓主人是仁宗时期的一位四品大员,两边耳墓是他的两个小妾,老张说耳墓里的金银器比主墓更多。
老张收了货,意满志得的准备离开,不过离开之前,老张却又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好像打算下坑,最近正在招人,你们要是有兴趣就去掌柜的哪里看看。”
挨到老张走了,我才好奇的问了起来,这掌柜的又是何方神圣?
李强也没有瞒我,掌柜的就是市里百宝轩的掌柜黄韬黄老,老张就是百宝轩的掌眼,不过此掌柜不是彼掌柜,黄掌柜的不但是百宝轩的掌柜,还是倒斗下坑的掌柜,也就是组织者,往往盗墓都是他们这类人组织的。
一般动手的时候,掌柜的会找几个伙计,一般也就是四五个,其中有断风水懂机关术的地师,有懂得辨识古文物的掌眼,再就是两三个新牙子,也就是我和李强这种下坑的小萌新,不过无论是谁,都必须从坑里走过水,也就是下过坑出过货,但凡是上了道的,就不用担心有个一差二错的,会有人报警,这是这一行最忌讳的。
老张告诉我们多半是因为我和李强都是小萌新,从坑里走过水,不会和条子打交道,而且新人分红少,再加上又能干力气活,所以老张才会多这么一嘴。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掌柜的。”李强到底还是动心了,但凡是组织下坑,那必然是一个大坑,用李强的比喻,就我们过手的那个坑,也就是两人规模的,真要是下坑的话,最多就需要两个人。
李强分析着,掌柜的能让老张放话,看来找的人不少,否则那用的着老张告诉我们,如果真的那么多人,这绝对是一个大坑,要是成了,肯定会大捞一笔,到时候不但我父亲的住院费够了,还能还的上父亲救命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