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没听清容屹在说什么,因为他覆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耳畔处沉重的喘息声,侵占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男女有别。
男性的气息裹挟着她,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地笼罩住她。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方清漪都会推开他,并且甩他一巴掌。
但眼前的人,是容屹。
方清漪心中恻隐,不仅没推开他,还关心他:“是不是喝醉了?”
容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正好她给了个理由,他顺坡下驴:“有点儿。”
喝醉了的人会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也不会说自己醉了。
所以回答“没醉”,方清漪没法分辨出容屹是不是醉了。
“有点儿。”
模棱两可却恰到好处的回答。
容屹趁势挺直身子,拉开与方清漪之间的距离。
那阵浓烈得仿佛南方回潮天般侵袭着她周身的气息,霎时离开。
二人相隔两米左右。
安全距离。
他连影子都离她很远。
时间不等人,方清漪没纠结他到底醉没醉,她没忘了自己找他的意图:“容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容屹刚占完她便宜,没法拒绝。
可他又当上位者当习惯了,旁人求他都是低声下气,求一求二再求三,他还不一定答应。哪有方清漪一求他,他就答应的。他可是堂堂容四少。
“你说说是什么忙,”容屹语气很淡,“我听了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高姿态。
又极为拽傲。
方清漪是和他相反的低姿态:“你能不能帮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让她给我留一间房?不是很麻烦的事儿,只需要打通电话就好了。”
“你给谁开房?”
“我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方清漪疑惑,“这很重要吗?”
“男同事为什么要你开房?”容屹眉头皱了下。
“因为周边酒店线上都是满房的状态,我只能线下给他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