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谁家的女儿,出身多么高贵,发生那种事,对她都不算好,他还不至于这点担当都不给。
管四少悠然而下,心有的决策已经定性,他决定的事,必言出有行,管四少恭手道:“聂将军。”
聂荣阵剧烈的咳嗽两声,跟着回礼,语气熟略:“管四少。”
管四少站定,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女孩背影,询问的看向常聚在一起的兄弟:“你妹妹?”
聂荣阵微微一笑,摇头:“不是。”
管四少皱眉,不是!?那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身为一个姑娘怎么能让两个男人同时扶她?
聂荣阵不想多谈,争着入公主府的人多了,管四少纵然身份了得,但进不了他们的圈子,更不够资格竞争驸马人选,何须知道太多。
聂荣阵看向重新站到裳公主身侧的封益,静静的咳嗽了两声,道:“麻烦封大人照顾好姑娘,姑娘,明日在下请姑娘游湖。”
“再说吧。”九炎裳抬起头。
封益搭上。
九炎裳忍着有些疼的脚尖,登上了离开青山的船舶。
管四少微微错愕,刚才女子本能的举动,和堂堂封大人过于谦卑的动作让他脑中瞬间闪过什么,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管四少几乎脱口而去:“她是——”
聂荣阵剧烈的咳嗽两声,打算管兄弟的话,摆摆手:“不必说。”
管四少的眉头一瞬间皱的死紧死紧,险些拧秃了,她竟然是当朝裳公主!
当朝裳公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场泯灭众才俊的驸马盛宴,让裳公主名声大震,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燕京众名门公子里,谁能嫁给裳公主做驸马!
尤其皇上为公主开府后,公主身份更加变幻莫测,皇上这是有意让公主自立门庭,众雄逐鹿,有能者得之。而且就算是这种近乎下嫁公主的婚事,目前燕京中趋之若鹜着也不胜凡几。
比如刚才送公主离开的小旋风封大人,还有这位身姿不显的聂将军,风风火火的高大人,都是目前表现出意向的第一人选,甚至还有燕京城最尊贵的权家少主!
至于他们这些商家之子,不过是街道内的老鼠,没有资格亵渎,达官贵人的庶子庶女也比他们一身铜臭的商贾之子入得圣目!
多么讽刺!管四少骤然间觉得刚才想负责任的想法无比可笑!等在她背后的男人有哪个敢在意她是不是处子之身!身份尊贵如她,转身去时没有一点欲擒故纵的犹豫!
难怪——恐怕在现在那位一箭惊人的公主眼里,他管家少夫人的位置就如草席一样可笑。
“怎么了?”聂荣了?”聂荣针还没见过管四少如此阴沉的脸。
“没什么,刚才被鹰灼了眼。”
……
这本该是一场意外,在管四少眼里这也就是一场意外,不过是一个女人,再高贵也是女人,还是官商不往来的观念最高高在上的一位!不同于落魄后自以为下嫁他们家为妾的女人,更不是那些官宦人家巴结他爷爷送入管府的庶子庶女。
她是大周朝尊贵的公主殿下,与他这等凡夫俗子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至于自讨没趣,上赶着被皇上处理。
裳公主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已经是放他一马,他管四少不至于连这份情都不领!
但事情往往那样凑巧,仿佛一夕之间,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裳公主,她的温柔婉约她的巾帼情怀,她的美丽她的尊贵,不时钻入他的耳朵,让他想起那一刻,她忍痛的样子和深埋下的蚀骨滋味。
管四少冷冷一笑,心思恢复宁静。
下面的友人却议论不止:“你说皇上想让公主选个什么样的驸马?公主已经明确表示不愿出嫁,皇上似乎不同意。”
“自然不同意,公主天人之姿,尊贵无比,怎能不成家立业。”
她不想成婚?为什么?!管四又觉得自己无聊,她堂堂大周公主脾气又是那样,想不想成婚与他何干,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自己那一下,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很痛快,既然是那样美好的东西,放着,大家都得不到似乎更好!
管四少转着手里的玉杯,薄绿色的酒身晃动着,衬的玉杯更加妖艳。
“你们的消息都落伍了,你们难道没听说,皇上体谅公主难以抉择的处境,决定让公主点驸马?”
管四少的神经顿时紧绷。
下面已经有人附和:“没听说,怎么一回事,快说说。”
那人故作高深一番,清清嗓子开口:“听说是皇后因为公主迟迟选不中驸马,哭了一次,皇上怜惜皇后,便找公主深谈,公主言明不想成婚,皇上认为公主孤苦不好,便决定让公主点夫,就是从燕京的轻男才俊中,随便抽一个成婚,抽中谁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