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郑佰成肯定连自己也怨上了。
唉,交友不慎啊!
“姓郑的,有本事咱们公堂上见!”吴三多气得脸通红。
谁怕谁啊!
店小二见此情景,远远地躲开了。
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权衡了一番,哪一个也惹不起,躲开总行了吧?
这边,两人面面相觑。
卢晓娴腾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却被郑仕奇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他爹的事情,他不想管。
“我出去看看。”她推开他的手,走出去,见吴三多还在门外跟那个王掌柜纠缠,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喊了一声,“舅舅。”
郑仕奇也跟着走了过来。
吴三多一看郑仕奇,二话不说,一把拉住卢晓娴,愤愤道:“晓娴,我告诉你,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阴险狡诈之辈,你听舅舅的话,赶紧回家,不要上了他们的当了!”
“舅舅,咱们有事回去说!”卢晓娴忙拽着他,出了饭庄,回头对郑仕奇说道,“少东家,我回家一趟,等会儿再去牧场。”
“你还去什么牧场?”吴三多回头狠狠呸了一口。
“快走吧!”卢晓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边走边问,“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卢家银楼的事情,怎么又扯上郑家了?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问。”吴三多低头一看,袖子都撕破了,气得铁青着脸,甩开卢晓娴,大踏步扬长而去。
“舅舅,你等等我。”卢晓娴忙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
我家的事情我还不能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郑仕奇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再一次被她的无视激怒了,他沉着脸跳上马车,甩鞭而去。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难道只是少东家?
那自己这么多天的失眠算怎么回事?
看来,这女子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东家,您不要生气,他那个人脑袋不太好!”王掌柜回到厢房,见郑佰成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喝茶,忙走过去讪讪地说道。
“你明天就动身去塘沽,去查查这个吴三多在塘沽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郑佰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些有意跟我捣乱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王掌柜悄然擦了一把汗,瞥了一眼门外,低声道,“东家,刚才少东家也在这里,现在已经走了!”
郑佰成闻言,皱了皱眉:“知道了,你现在就跟我回牧场,挑几只羊,明天顺便给衙门里送去,天越来越冷了,羊肉可是大补的。”
“是是是,在下明白。”王掌柜不停地点头。
“另外,卢家银楼的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我不希望此事再起波澜,若是谁嘴巴不紧,露了风声,别怪我不客气。”郑佰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东家放心,此事已经处理干净了,没人知道内情,况且那个年有富,自己做了亏心事,怕是再也不敢踏进塘沽了。”王掌柜自信道。就凭卢家那些人,能看出个什么,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而已。
“既然处理干净了,那这个吴三多是怎么回事?”郑佰成说着,一脸不悦地出了门。
王掌柜挠挠头,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吴三多脚步生风在前面走。
卢晓娴追了一路也没追上他,待她回到家,他就不见了踪迹。
已经是晌午了。
家里人静悄悄的,罗氏也不在,她走到灶间,随意吃了点饭,打算歇歇脚,下午再去牧场。
这时,后院传来咩咩的羊叫声,她心下疑惑,便走进去看。
一进后院,她惊讶地看见吴三多从墙头一闪而过,竟然番强进了隔壁李氏家。
接着,隔壁传来李氏低低的带着惊喜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