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提前预料到他的动作,在他松手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神情有点纳闷:“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抱啊?”
温鹤绵自认为了解他,在这点喜好上,却还是多少有点看不透。
谢琅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学人精一样说了句:“喜欢。”
然后继续自己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把人给抱进了怀中。
他力气大,抱得也稳,见实在说不动,温鹤绵无可奈何,只能放任他,让他将她抱着去了桌案后面。
“这里有纸和笔,含霜,写吧。”
谢琅还很贴心的把笔塞进了她手中。
温鹤绵:“……”
她看了看眼前的纸笔,又感受到身后坚实有力的胸膛,和自己腿下坐着的,沉默欲言又止:“……谁家好人这么写信?”
谢琅恬不知耻:“我家的。”
温鹤绵摁住了自己想拧人的手,平心静气后,开始提起笔心无旁骛写信。
以防这封信在半路被人劫到,她写得很简短,看似没有夹杂什么有用的信息,实际上里面有爹娘和她约定的密语,不怕落到旁人手中。
写完信后,晾了片刻,温鹤绵才折好放入信封中,准备出去交给人送出去。
她懒得理会谢琅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好在这次起身,他并未拦着,而是亦步亦趋随她一起去。
结果前脚信刚送出去,后脚霍平手上就挂了只大鸟匆匆朝他们这边而来。
温鹤绵眼睛一亮:“流乌?”
前些日子还惦记着让两只鸟见一面,可惜流乌生性桀骜不驯,虽然被驯养,对他们一家人很是温驯,但若养在京城里,就有点太拘着了,因此大多时候它都还是在边关。
流乌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扑棱扑棱翅膀,瞬间就从霍平手臂上飞了起来,往温鹤绵的方向去。
霍平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见流乌稳稳地落在温鹤绵肩头,这才是稍微放下心来。
谢琅拧起眉头,不太爽地看了这只突然插进他们中间的大鸟一眼:“怎么又来一只?”
温鹤绵看着就好说话也好亲近,谢琅送她的那只鹘鹰确实是个识时务的,知道找谁当靠山最靠谱,对温鹤绵的靠近居然不感到排斥,甚至还颇为亲近。
但这是谢琅送的生辰礼,他再怎么不爽也只能咬牙咽了,现在来的这只可不是他送的。
似乎是感受到谢琅的目光,流乌叫了一声,扑棱了下翅膀,探过头去就要啄他。
幸好温鹤绵反应快,一把捂住了流乌的脑袋,同时用警示的目光看了谢琅一眼。
“陛下,你适可而止。和一只鸟吃醋,有意思吗?”
温鹤绵还能不知道谢琅在想什么,这场面都不需要端水,指定是谢琅无理取闹。
谢琅委屈地瞪了下眼睛,但碍于外人在场,没说话。
流乌则是顺势蹭了下温鹤绵的掌心,鸟仗人势不屑地瞥了谢琅一眼,然后抬起脚,把上面绑着的东西给温鹤绵看。
温鹤绵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好流乌,辛苦你了。”
说着取下它腿上绑着的信看。
一旁被忽视的谢琅:“……”
他咬了下牙,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