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门都不敲一声,此子当真无礼极了。”
伯湫见他进来,咋舌念过句便熄了声,涂念也没当回事,直接将他往腰间一挂,迎上楚秋容。
“出什么事了,来得这么急。还有,它怎么在你这?”
接过那极力挣扎的绒球团子在怀里揉了把,涂念瞧他表情不对,奇怪地问道。
金乌兽被涂念接过,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窝在她怀里小声地叫着,恶鸟先告状。
楚秋容没好气地瞪过去,反问,“你问问它,今儿个下午都哪儿疯去了。”
涂念咂咂嘴,果真垂头问它,“惹祸了?”
“呜……”
金乌兽眨着一双大眼瞧她,眼里全是无辜。
涂念思索了一阵,抬头问楚秋容,“师兄你欺负它了?”
“小师妹你别这么护犊子啊,我准备大比武,忙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欺负它!”
楚秋容大惊,直接说明情况,“这家伙,溜碧海门后院的灵植园去了。”
“什么!?”
“呜!”
涂念惊得手上力道一重,差点给金乌兽勒掉半条命去,听见它叫,反应过来后赶忙顺毛摸了两下,接着又恢复了那副惊讶的神情,看向楚秋容,“师兄你继续说。”
又剜了那精于作秀的金乌一眼,楚秋容道:“就是它,进了人家园里,逮着灵药就吃,被宗里弟子发现的时候,园子里秃了一片。”
“也亏得是发现得早,它只吃到十年限的,还没到百年,我赔些灵石应付了过去,否则你我又得天南地北的找补,不累死也要被麻烦死了。”
楚秋容说得无奈,涂念听得也是无奈,抽了抽眼角,她神情微妙地看向怀里的金乌兽。
“你什么情况,分明生得挺小一只,净逮着些够价的吃,生怕吃不穷我是吧?”
能吃是福不假,咱也不兴照着破产吃吧。
“呜。”
金乌兽昂起头在她怀里拱了拱,一本正经地同她讲理。
这不能全赖它的,谁叫那个凶老哥不给它留够吃食来着。
涂念懂了个大概,问楚秋容道:“那师兄今早喂过它灵果没?”
楚秋容一愣,“今日练得早,那会儿你还没醒,我当你会喂的。”
破案了。
一想到这些天的辛苦,涂念有些惆怅地扶额,“看来得给它找个保姆了。”
只能说还好这团子没酿成大错,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头脑一热把它做成烧鸟下酒。
楚秋容是听不懂“保姆”的,一时有些懵,小声念叨,“鸨……鸨母?”
不就是只鸟吗,怎的还搞上特殊管理了?
涂念同样不懂他的纠结,琢磨了一会儿,将视线挪到了腰间的伯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