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问小孩,小孩说:“我一直蹲在那里,且曾向你们召手,何以你们看不见我?”
观众看不到小孩,这就是障眼法的力量了。
小孩如果不听警告,乱动起来,甚至出声,会有甚么后果,却也没有人知道。只是据说,行法之后,被人看不到的人,无形之中像受了禁锢一样,身子不能大动,也发不出声音来。
所以,如果是障眼法的话,那么,温宝裕自然不能回应我的要求。
白素见我神色有异,忙道:“这也……只不过是我的设想。”
我道:“好极,我倒也想试试被人无形禁锢的滋味!”
我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走来走去,又不时呼喝著,可是,过了好一会,我看白素时,她在。白素也分明看得到我。
我又抽出了皮带来,并不很用力地挥动,满房间游走,这样做的用意也很明显 虽然看不见,只要人在,是可以踫得到的。
可是扰攘了好久,也没有发觉带子踫上了甚么隐形的物体。
这时,门铃响起,接著,就听到了朱警官的声音。他一进门就叫:“照片冲出来了!”
我打开了房门,看到朱警官手中拿著一叠照片,神情兴奋,看来像是有所收获。
朱警官把照片交在我的手中,白素和易琳父母也凑过来看,十几张相片之中,共有十二张是易琳在那次旅行中所拍的。
那是极普通的郊游照片,并无值得注意之处。
剩下来的七张,却值得注意之至。那全是温宝裕提及的那只盒子的照片。
那只盒子,放在一张小几上,从比例的大小来看,一如鞋盒。那小几,我们也不陌生,就是易琳房间中的一件家具。
由此可知,照片是易琳在她自己的房间中拍的。易琳为甚么要替那盒子拍照,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可想而知,一定是那盒子有甚么特别之处,奇*|*书^|^网所以那七张相片也重要之至。
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有必要比较详细地介绍一下那七张相片。
由于使用的是即用即弃相机,所以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总算也可以看得清楚。
第一张和第二张是那盒子的外观,一张面向上,一张底向上。
从这两张照片看来,那盒子并无特别出奇之处,看起来,像是旧了的铁皮盒子。底和面都有点花纹,可是看得不是很真切,那个梅花形的匙孔在前面,大小形状,一如在宿舍中发现的那东西。
在看了第三张照片之后,更可以证明,在宿舍中找到的那东西,正是开启那盒子的钥匙,因为在照片上,那东西正半插在匙孔之中,大小吻合。
这时,我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易琳为甚么要把盒子和钥匙分开来收藏呢?
盒子放在家里,钥匙却放在宿舍,这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白素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这盒子一定有古怪,她那样做,是避免盒子会被人意外地打开来。”
易父声音乾涩:“那是甚么盒子?是……妖盒……还是宝盒?”
我道:“不知道,温宝裕在电话中向我提到过,可是他却连人带盒都不见了。”
在我这样回答易父的时候,我当然也想到了刚才白素的假设,有可能不是温宝裕不见了,而是别人看不到他。但我并没有提出来,因为这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我望向易琳父母,他们都一致摇头,表示未曾见过这只盒子,易母并且喃喃地道:“这盒子……不知她是哪里得来的。”
易母的这个问题,却也意外地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第四张照片,仍是连著钥匙的那盒子,可是在盒子之旁,却多了一只有挽手的纸袋,相当精致,上面印有图案,重要的是,还有“陈民旧货店”的字样。那是一家旧货店专用的纸袋,也可能由于是旧货店的缘故,纸袋的设计,也采用怀旧的色彩。
在“陈民旧货店”之下,是两行小字,看不清楚,猜想是地址电话之类。既然有了店名,要找地址电话,自然不是难事。
我向朱警官望了一眼,意思是请他去办这件事,朱警官立时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写著地址电话:“我已经查出了这店的地址。”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极,看来,易琳是想人家知道这盒子的来源。”
对我的说法,大家都无异议 自然是为了这一点,才有这第四张照片的,这张照片,是一个重要之至的线索。